知道。
起初是因为玩心大起，他想见那个女人如何一步步走上那个位置。
到后来，便是真心听从她吩咐的每一件事，看她搅弄五国风雨，看她在西澄是青衣十三楼的楼主，在南漓是少年谋士南屏锦，在北渡是赤水居四大公子、是渊政王迟未晚。
看她运筹帷幄，算尽天下，仿佛生来就是为此。
……
景延培的计划终究还是实施了。
下毒，不是对虞次安，而是越过虞次安之上，下在了中溯帝的饮食之中。
这份饮食，是他借着景羡珺之手羡上的。
他并未告知景羡珺等人，但其实谁都知道。
这份汤饮还是送到了中溯帝面前。
他对景羡珺并无防备，又或者说也不想有。
汤饮中的药发作很快，喝下之后没多久，中溯帝便吐了血。
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桌面上展开的奏折。
奏折上赫然是朝中官员上奏景延培的罪证。
“陛下！！”
殿中宫侍见状惊呼一声，立马转头就大喊着：“快！快宣太医！！”
而中溯帝身子朝前微俯下，抬眸看向身侧的景羡珺。
她神情平静，眼底波澜未起。
“是你三皇兄…还是你八皇兄？”
中溯帝强忍着腹中绞痛，颤颤巍巍的问她。
景羡珺垂眸看着他痛苦拧紧眉头，嘴角还有血迹滑落的模样，仍是淡然姿态。
“为何不能是女儿？”她问。
中溯帝听言一怔，旋即眼底划过一抹释然。
他忽然笑了笑，眼角皱纹堆积在一起。
紧接着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叫。
“三皇子这是做什么！此乃太宣殿，任何人不准佩兵器进……啊！”
外头之人惊呼之语尚未说完，一人抽剑而出，将其头颅斩下，径直入殿。
“十四妹，你做得很好——”
踏入太宣殿的景延培看见半俯身在桌案上的中溯帝时，便已经毫不遮掩自己计划得逞的得意之色。
他高声大喊，转而却对上景羡珺那双淡然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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