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兄弟说的对,其实这次要是真正官军全部赶来,且不说人马对比,就是他们完备的军种就会让我们穷于应付,所以,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耿奎也赞同这个说法,对还不太服气的王欣道:“王兄弟,下次官军前来,先以弓兵压制,再以长枪对攻,辅助骑兵包围左右,那是我们能敌的吗?”
被这简单一说,王欣和姜亮就彻底不语了。
看看有点沮丧的王欣,吕世笑笑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这样彻底的打疼了官军,让他们再不敢轻骑冒进,就为我们争取了转移时间,这非常关键。”
闻听吕世如此一说,大家才再次开心的吃喝起来。
“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关键。”吕世丢下骨头,搓搓手担心的道:“所以,我需要你们在这里,依托简单的堡寨,拼死挡住大队官军的进攻,挡住最少三天。”
看看赵大海为难的表情,吕世轻声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这次阻击,面对将是上万百战边军,死伤牺牲将是难免,但是,为了老营大队,只能抱着牺牲一部,全了大部的决心,这事就拜托各位了。”
赵大海闻听,当时扬起头,也将啃光的骨头往地上一摔,坚定的道:“兄弟放心,就是战剩我最后一个,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官军从这西口通过。”
吕世郑重站起,对赵大海深施一礼,对其他的兄弟都深施一礼:“拜托了。”
大家正要回礼,突然见前面一个监军士飞马赶来,边跑边大呼:“军师何在?前方传来敌情。”
第二百二十章 周暨县尊
绥德知县周暨拿着一纸公文唉声叹气,不为其他,这公文是巡抚紧急下发,言道米脂贼人叫吕世者,带一万贼寇欲南窜渭南,要求沿路州县坚决予以阻击,配合边军施行围剿,绥德是贼人南窜必经之路,因此上严该地官民奋起剿贼。
其实这剿贼之事不归他这个县令管,那是卫所千户的直辖,周暨作为一个严守本分的文官,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他得管剿贼卫所千户的钱粮。
为朝廷皇恩计,一定要剿灭这些贼寇,决心定下,一切都好办,单单就是这钱粮难办。
本县地处黄土高原,梁峁交错,沟壑纵横,产出就非常有限了,当初洪武初置延绥镇(明边陲九大军事重镇之一),洪武四年设绥德卫(亦为军事机构)。延绥镇初领神木道、榆林道、靖边道以及绥德卫、庆阳卫、延安卫、东胜卫共12营堡、36城堡。绥德卫辖百户所50个。成化九年因为这里交通实在是不行,道路崎岖,举步维艰,交通运输甚为不便。物资运输,完全依赖担挑、肩扛、畜驮、人背。于是不得不将延绥镇移驻榆林,可想而知绥德穷困如何了。
更兼着这几年天下大旱,更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无定河谷地倒是有些产出,但是,这些膏腴之地却都已经成了王庄王田,即使是剩下的,也都聚拢在大户士绅手中,根本就没县上什么关系,他们是不纳赋税钱粮的,今年为完成上面分派下来的钱粮赋税,自己也不知道逼散了多少人家,枷拷了多少汉子,才将将敷衍了上面,现在,官仓里都快饿死了老鼠,还哪里有粮食供给大军?
“东主,这巡抚大人的公文该如何处置?”钱粮师爷见东主只是在大堂转圈,却拿不出个章程来,于是小心提醒一下。
周暨脚步不停,只是抬头看看师爷,又是一阵嗨声,苦笑道:“贼人来袭,挡住是一定要的,现在我县的千户所这些年来,我们都紧着手头,每年都拨付些粮米,将将维持着不饿散了他们,还有六七百,那千户大人倒也实诚,也把器械整顿的不坏,巡抚更让我行驶签丁之权,这倒是可行,反正咱们县上别的没有,就是这穷汉子多多,只要有钱粮,不要说签丁两千,就是一万都不在话下,但是,要命就要命在这钱粮之上了,咱们没有啊。”
钱粮师爷闻听,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其实算起来,这周暨也算是这个大明里的一个好官,但是,在这大明,最最难做的就是这个好官,十年寒窗,才得了这个穷县为政,也怀着一番抱负,兢兢业业为皇帝经营一方,但是,整个大明都烂透了,任你是大罗金仙,也再难展布,阉党横行之时,最恨的就是这些好官,但好在这个绥德的确是个兔子都不愿意呆的地方,他周暨也就借了这个光,没人跟他抢,这才在这任上一干十年,这十年里,周暨兢兢业业指挥百姓淤田开山,勉强让百姓一天吃上一顿稀饭,阉党一倒,他周暨也没有享受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雨露,依旧是干他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