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但这新皇一来,却比阉党之时更加要命,不但天下大旱没有赈济,就连原先积欠都要补齐,周暨只好忍下心来,对那些百姓下手,刚刚应付了上面,这下子却来了这个开销,现在你让他再从哪里下手?
师爷也知道周暨难处,不忍再在小民身上下手,于是再次小心的建议道:“要不大人召集下县里的士绅纳些捐输,或许可解一时。”
周暨大人就再哀叹一声,自己这个县的富户士绅都是一天两顿的主,也没有什么油水,有油水的都在那河谷里呢,但是那帮士绅地主都挂靠在了各路王爷名下,对自己这个不得地的县尊根本连正眼不瞧,还有什么捐输?想去吧你。
“总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且不说巡抚令谕,就是那上万流民贼寇一过,那立刻就会将我县糟蹋成个白地,那就是伤筋动骨,再难恢复,也枉费了东主十年心血啊。”
师爷之言倒是实情,流民一过吃光吃绝,还要裹挟人口,为保绥德,还只能将杆子死死的堵在绥德境外,否则就是玉石俱焚。
周暨走了几圈之后,方下定决心的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去沿河堡寨走上一遭,说不得游说下那些富人老爷拿些钱粮出来,为皇上,为自己他们也该出些力气。”
一听这个办法,那师爷当时皱眉苦笑,这是真的把大人逼急了,跟那些一毛不拔的老爷富户筹措钱粮那就是虎口拔牙啊。
钱粮师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