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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辎重营的兄弟还有老营里的强壮汉子纷纷拿起刀枪木棍奔向外围,极力阻挡着这些流民冲击自己的老营,但是这道防线开始在越聚越多的流民推搡之下开始松动起来,明显的看到十几个流民之中的壮汉在谩骂推搡,但是大家就只能横着武器努力的阻挡着,劝说着却无能为力。
老营里的百姓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哪里还顾着休息,都站起来,抱紧自己怀中简单的家当,茫然的四处查看,人群开始骚动不安起来,儿童团的孩子还有学生一个个开始往一起聚集,但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四老更是急得跳脚,一面组织人手阻拦,一面不住的伸着脖子往小庙这里看,看到吕世的出现,似乎都找到了主心骨,才专心的安抚老营的百姓。
老营的百姓也看到了一身白袍的吕世,见吕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安排事情,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怎么办,这样下去,一旦流民冲破了我们的阻挡,冲进我们的老营,那些饿狼马上就会抢光我们的辎重的。”陈策已经乱了分寸,无助的看着吕世。
大敌当前,陈策绝对不怕,也智计百出,但是面对同样的流民,那只有束手无策了。
吕世外表镇定,但内心已经是火烧火燎,陈策说的后果一旦出现,那自己这些人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这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慌乱,一旦自己一慌,那老营就会奔溃了。
现在,虽然不是官军来攻,但这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大战都要凶险万分。
“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吕世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给自己安定。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吕世开始仔细的观察那些流民的表现。
所有的流民几乎都是面容枯高的老人,就不见青壮,只有几十个站在前面起哄叫骂的青壮,各个还都是面容丰满,因为有了原先的判断,吕世立刻就猜出来,这几十个人定是官府有心人派来闹事的,以此来挑动流民情绪,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安抚住这些流民定要拿下这几十个闹事挑动的。
“赵兴。”吕世回头招呼赵兴道。
“军师。”
“看到那几十个汉子没有?”吕世指点着那些汉子道。
“看到了,似乎那几十个汉子不对劲。”赵兴反应快,一经吕世指点,立刻就看出其间的端倪。
“你带着监军士兄弟去,将那些汉子拿下。”
“是。”赵兴立刻就要动身。
“等等。”吕世叫住了赵兴,想想之后道:“不要当场冲突,那样,流民不明真相会乱起来的,想慢慢的隔离开他们再下手。”
“我省得。”
看着赵兴带着几十个监军士跑向那些闹事者,吕世掸掸长袍,对三叔道:“三叔,咱们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扣除各人携带的,老营里还有千石左右。还有马肉十万斤的样子。”
吕世艰难道:“那我们就拿出一些粮食来,赈济下这些流民吧。”
“我们”
“别心疼这些粮食了,无论如何都要赈济下的,要不也不能解决问题。”
三叔有些为难的道:“可是,一旦赈济了他们,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给我下了圈套,就要付出些代价的,我们没了粮食,以后就要对沿途的堡寨下手了。”
“可是,如果这些流民都要求跟着我们走怎么办?”
“绝对不收留。”吕世果断的道:“带着这些人行军,不但消耗了我们的粮食,更主要的是会严重的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慢的,还有就是,一但我们与官军遭遇,他们更是我们的累赘,所以我们可以给他们粮食,但绝对不收容他们。”
陈策点头赞同,三叔看着那些百姓眼中有些不忍,但想想本来是菩萨心肠的军师都狠下心来,看样前面的确如军师判断的那样了。
“三叔,我们一起过去安抚下百姓吧。”吕世向三叔拱手道。
“好吧。”
乱,真正的大乱。
几千流民黑压压的堵在营地外围,哀求着争吵着,推挤着,那几十个壮汉还在不断跳脚煽动跳骂。
赵兴带着监军士赶到的时候,局势已经混乱的快要不能控制。
赵兴上前,对着那些人中叫闹最欢的那个汉子淡淡拱手道:“这位兄弟,有话慢慢说,何必如此激烈?”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