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上前线。”说着,带着兄弟们就跑,当路过过天星身边的时候,还不住的低头哈腰的感谢上军不杀之恩。
然后在过天星错愕的不能形容的时候,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这手没法出,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那样了,作为一个有着豪侠风范的过天星怎么下的了手?
再次冲锋?已经没那兴趣了。溜着马,提着马刀往前走,越往里走,人越少,这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时候的官军都被赶上了战场。大营深处只有不多看家的人,实在没了其他闲杂,是的,这时候闲杂人等,也绝对不敢如过天星这般,在大战中的军营里四处乱逛,一旦被军法官抓到,不问青红皂白就砍了脑袋的。
但是,过天星一身奢华的令人发指的行头,让整肃军纪的官军小队都不敢上前询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那些巡视军纪的小队,看到过天星满面无聊的走过来,立刻机警的脚步不停的转弯,更有一个更机灵,在过天星点手叫他的时候,那小子干脆对他熟视无睹,一扭脸,对着一个方向的空气大喊:“嗨,说你呢,怎么不上阵,在这里撒尿?我要办了你。”说着,直接飞奔而去,还带起一阵尘土。这让过天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饿的眼花?
过天星突然就感觉自己很饿了,不由摇头苦笑,都是福气享受惹的祸,搁在以往,饿上三天,也有精神厮杀,现在,抬头看看日头,刚刚不过是晌午,就感觉饿的慌了。
夹着马刀,实在无趣,信马由缰的慢慢走,摇头晃脑的四处看,突然,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肚子也紧跟着咕噜噜山响起来。
于是,过天星催动战马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去。
香味是从一排草寮里传出来的,看看竟然是一个营头官军的伙房。几个老军在那里无聊的打屁唠嗑,于是,过天星翻身下马,毫不客气的走了上去,对着紧挨着门口的一个老汉施礼道:“这位哥哥请了。”
那老汉一见一个满身金黄的家伙对自己施礼,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非富即贵,当时吓得亡魂皆冒,噗通跪倒,剩下的几个老汉一见,二话不说,转身跑了个没影,对惹不起的人物,躲远点才是正经啊。
过天星一见那老汉给自己跪下,当时大惊失色,这可使不得,赶紧一把拉起那个老汉,嘴里连连叫嚷:“这可不行,说好的,咱们军里是不行这个的,这要是让赵兴那家伙看到,就是一顿鞭子,快快起来。”
那老汉身子单薄,哪里是过天星的对手,当时就被提了起来,心中满是感激,至于什么时候军队上不施行跪拜,什么赵兴鞭子拉,当然是茫然不知,就在早上,自己给一个路过的将军跪的慢了,身上就挨了好几脚啊。
过天星帮忙拍打着老汉膝盖上的土,边不好意思的问道:“老哥哥,食堂有吃的吗?我饿了,先偷偷给我来点好吗?”
被拍打身上尘土的举动感动,那老汉一时间眼圈发红,见过天星动问,赶紧连连点头:“有,有,在那呢,赶紧进屋吃去。”说着,头前带路,边走边说,“赶上你好口福,这是给即将出去巡哨的兄弟的加餐,好的很啊。”
所谓巡哨加餐,不过是一笸箩杂面窝头,还有一桶混澄澄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汤,舀起一碗尝尝,没盐没味的,再有就是一碗咸菜,抓起一条放在嘴里,多少有点盐的味道。
看着过天星狼吞虎咽的吃着,不由迷茫的问道:“大老爷,这个您也能吃?”
过天星哈哈一笑道:“能吃,原先就这个都吃不上,不过闯王来了,现在却再也吃不到了。”
“是啊,闯贼让你们这些大户子弟受苦啦。”那老汉叹息着说,但是眼角里却有种幸灾乐祸的微笑。什么时候,闯王能杀过河来啊。真是期盼啊。
被这么一说,过天星一愣,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根据地,自己现在在敌营。
丢下半拉窝头,赶紧打听道路,“老哥哥,渭河西岸在那个方向?”
那老汉心中欢喜,哈哈,渭河西岸正打的热火朝天,你小子去吧,说不定一去就被闯王杀了,于是,毫不怠慢的指点道:“从这里往东,走大约七八里路就是了。”紧接着别有用心的嘱咐道:“那正热闹着呢,赶紧去,要不就来不及了。”
丢下窝头,过天星冲出草寮立刻翻身上马,正要回身向那老者道谢,却突然在东边天际有闷雷滚滚而来。
过天星热血沸腾,那是自己炸药包的声音,那是自己虎尊炮万炮齐鸣的声音,闯王来啦。
2014…8…9 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