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上锁,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自里头冒出来,几只铝罐子从里头滚了下去,满地都是,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衬衣,驾驶椅后放,那高大的个子躺在上面,烟味,酒味,充满着车厢,几乎能把人呛死。
他一喊,霍启航动了一下,坐了起来,一抹发疼的额头:声音发哑的问:
“你怎么来了?”
“夫人找了您一晚上!您的手机关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淡淡扶着额,冷冷的:
“行踪难道还需要时时向她汇报?”
声音显得无限疲惫。
“您身体不好,不宜出来这么久也不能喝这么多的酒,吸这么多的烟!”
“郝军,你是女人么?怎么越来越罗嗦了!”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郝军没在意他话里的嫌弃,觉得不太对劲,摸了一下霍启航的额头,烫的就像滚水似的,他不由得惊呼:
“你在发高烧!发高烧还在这么糟踏自己。你不要命了么?”
“死不了!”
霍启航拍开他。
郝军沉了沉声音:“不行,得去医院,霍少,您下来,到后面坐去!”
“不去!”
“好,不去,那我去找宁笙歌算账!”
他咬牙,转身,想去找那个没心肝的女人。
“站住!”
霍启航厉声叫住,见他不停,只好扶着车门下来,脚下的步子有点软,可他还是急走了两步,踉跄着把人给拎了回来:
“不许去!”
“如果不想我找宁敏的茬,就麻烦霍少配合我工作。否则,宁敏别想有舒心的日子过。”
这话,是威胁。
“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
霍启航没什么脾气,实在是身体状况太差,也无力和这个家伙对抗。
郝军马上扶他坐进了后座,车子启动前,他沉沉睇着远处那座排屋。这几年,他常跟霍启航到这里来陪宁老爷子喝茶,对于宁家的地理位置很清楚。
霍启航也最后瞅了几下,然后,极累的合上了眼,随手抱起一个抱枕,那是敏敏最喜欢抱的一个抱枕,抱着它,他仿佛能感觉到她还没有离开似的。
可事实上呢,她已经从他的世界一点一点消失。
昨夜,她把她选择的男人,带回了家,他们齐聚一堂,正在商量婚事,两家人很谈的拢,直到晚上九点多,佟家的私家车才离开,然后,又佟家的车子又回来了一趟。
原本,他想上去敲门想见她的,可后来,他没有再上去——佟庭烽有留宿在宁家,透过窗,,他有看到他们亲密相拥的影子他悲中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