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交替,暗黑无光,有风有水,倒似是八大荒原之一的乌原。”祝安安在女修中,乃至修士中都算得奇葩,性好游历,沧海界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浮苏却是个怕死又不爱涉险的,八大荒原里,她只爱去那两个没有多大危险的荒原。至于乌原,浮苏只听过,没去过:“只是如果有妖息,怎么人却会在乌原?”
这一点,众人都有些不解,若是妖狱所为,此时莲花座应当在妖狱,在七星手中才对。现在却是有妖息,莲花台为一女修所盗,但人却在乌原,如此诡异的现象,令众人都不得不深思。
“我们是否要去乌原?”淳一问道。
天宸摇头看向淳一,指了指旁边的茶海道:“不必,你再放半罐血即可,凭禅杖和紫金钵,加上血脉之力,足可将紫金莲花座召回来。”
灵魂加血脉上的双重召唤,加上紫金莲花座与他累世相伴,自有些秘密。天宸于是便把茶海推到淳一面前,修士倒不惧放血,不过淳一看看茶海,大概觉得他这师姐夫太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当然,王家还有几人的血也合适。不过淳一是修士,总比凡世中后裔放血要来得损耗小。
身体发肤且受之父母,更何况是血。凡世中人眼中珍贵无比。淳一一咬牙,只得又给放半罐子血。血放好天宸便给淳一几瓶丹药,淳一接过吞了一枚,也不客气,把剩下的都揣怀里,一点没道谢的意思。
“我需极静以召回紫金莲花座,你们在王家暂居些时日,我去天机山中。”天宸说着就叫浮苏打开天机山入口并进入其中。
林壑见天宸终于走了。抹把汗,道:“幸好这事不是我做的,要不三师弟非掐死我不可。”
祝安安冷睨他一眼,说:“就你做的那些事。要能被掐死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淳一和真如相视一眼,这两人又在开着冤家模式打嘴仗:“师叔,听说以前阿娘和外公在漳洲住过,可有这事。我还听白逊雪说过,它以前就是上河里的一条大蛇。就是我们来时城外那条河么?”
“嗯,住过些年,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小鹿还没出世,你还被师姐喊作小黄豆。说是你那会才黄豆大小一粒。至于逊雪,上河冰蟒,勉强算是条大蛇吧。你若好奇,回头带你去瞧便是。”淳一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这事是从他那侄子王伯章那里听来。
见浮苏正在那笑眯眯地看着林壑和祝安安这对冤家对掐,淳一想着早知道早好,省得说晚了反而生事:“师姐,我有件事要与你说,这事和师姐的师傅上元真人有关。”
浮苏不明所以,上元真人的转世如今在天衍峰好好的,怎么这又蹦出个事和上元真人有关:“什么事,你说。”
淳一没再犹豫,开口道:“袁洲刘氏有子弟欺压乡里,乡民不堪其扰,便愤而反抗。几个月前袁洲死了不少人,有几户更是满门上下无一逃脱,这桩事是刘家所为。但上个月,又传刘家被人灭门,只余下外出不在家中的子弟侥幸逃脱。”
虽说淳一一个血腥的字眼都没用,但浮苏听得分明,这袁洲刘氏是被人血洗了,如今剩下的都是走运正好不在家中待的:“可有什么眉目?”
只见淳一摇头道:“没有,此事我不过听柏章提起几句,本是要劝他们谨守规矩,却不想听了这事。”
想了想,浮苏道:“我去走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真如喊着一起去,淳一也说去,林壑道:“干脆一起去,反正不远,而且我觉得,刘家的事可能和莲花座遗失一事有些关联。虽说干这事的人可能并不如何修为高深,但躲在幕后搞风搞雨的人,断断不能留。”
于是五人便向袁洲去,袁洲刘氏虽不像王家那么根基深,但也是袁洲绵延三十余代的人家。到袁洲一打听,刘家子弟做的那些事且不说,只说刘家被灭满门,袁洲境内百姓无不称快,浮苏就知道,这刘家就就算不被灭满门,传到如今也长不了。
说起刘家灭门的事,袁洲百姓一脸感激,也同时一脸愤恨:“有仙师路过,听说了刘家的事,才特地去替我们报仇,刘家该死,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没做过一件好事。什么修桥铺路,发米放粮,那都是做做样子的,我们可从没有得过刘家的实惠,只遭过罪。”
当年去袁洲,浮苏就劝过刘家的人,只不过他没想到刘家的人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倒也是,有四大宗门峰主这么个靠山,他们确实行事横了些,如今上元真人一过世,自然是什么报应都来:“不知那替你们报仇的修士是何模样?”
浮苏只是要确定一下,自然不会有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