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天宸。”
御真仙尊对天宸倒不是那么感兴趣,禅宗与道门虽杂驳而生,谁家如今都互相掺了点对家的东西,但道佛两门自来干系不大:“沧海界么我宗门中始祖便是自沧海界来,乘云宗却不曾听过。”
当然没听过,始尊和天尊飞升后几万年才有乘云宗,道宗在时都没乘云宗呢:“不足十万年的小门派,哪比得数千万年的云门、无涯二宗。”
“唔,约是合眼缘罢,多谢二位搭救我门下弟子。”御真仙尊说罢便要端茶送客,不过,到底没端起来,而是问道:“你二人自下界飞升而来,可曾听闻过李道宗的下落。”
呃,到底还是扯到李毛毛头上来了,就知道,搭上李毛毛就准没好事。浮苏真悲愤,就知道好东西不好捡,她就捡一流光吧,从捡到开始就一直被坑,就快把她给坑死了:“已于十万年余前陨落,相传上古陨仙山一役中大战魔修而亡。”
“李道宗乃是我师祖之胞弟,故有此问,只因隔界难测生死,师祖一直念念不忘。多谢二位带来消息,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是得故人讯息。”御真仙尊修到这份上,自然早已对生死不放在心上,否则不会到这里来坐化成星。
果果然,浮苏心中哀叹,虽然早就知道八成会是这样,可仍不免对另外两成抱有期待呀:“在沧海界我们将道宗与其他二位飞升真仙界的前辈称作道门三尊,始尊、天尊、道尊。不知,另外两位是否就是云门和无涯的创派始祖?”
“真仙界虽只有两位,但也是这般尊称,云门宗始尊姓张,我师祖姓李。”御真仙尊忽然像了却一桩心事一般开怀而笑,看向浮苏道:“心中始终有事不曾放下,却是师祖当年交待过,若于下界转世重修时,便探访一二。师祖于我,恩重如山,如今得二位解答,我也可安心归去。”
这位看来真的要化成星星了。
御真仙尊说罢看向天宸:“我曾见过宸君,虽已忘却是哪一世,不过宸君身上有故世气息。多谢二位,若得闲时,不妨往云涯宗去,余的我会交行门下弟子张绫,二位自便。”
从洞窟里走出来,看着天宸抱过入微,浮苏有种刷地图时接了新任务的感觉,包裹里瞬间多出一个任务卷轴来,上面写着——御真仙尊的嘱托。
浮苏到现在也不哀叹了,既然自己前来,就没什么好哀叹的,该去的时候就去,至于现在,还不到那时候:“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话才说完不久,远处就飘来一片雨云,不稍多会便下起雨来。浮苏看着漫天微雨,脑海中只剩下一堆省略号
“澹虚明天估计就会有答案,你那包罗万象的剑法,应相当厉害,否则他不会连脸色都变得那般明显。”天宸觉得浮苏这样的,就该天天被鞭策着前行,有人在后边不要命地追着她要死要活,就像在沧海界那样,她才会一直斗志昂扬地走下去。
否则,全靠撞大运,能捡着是运气,捡不着她也无所谓。
瞧,现在一有点事,虽然一脸嫌弃麻烦,一边还怕死,可不又斗志满满,打算明天跟澹虚好好学习如何运用剑法了。
嗯,有的人果然就是需要皮鞭抽着,胡萝卜吊着,浮苏来的那地方的人有大智慧啊!
浮苏:嫌麻烦怕死有错嘛,一天安稳日子都不让人过。不过,好像,安稳日子确实没意思。
那,我们就去征服世界吧!
流光:这是我的台词。
第二二九章 独立风雨,万险莫摧
果然,次日澹虚就来教浮苏如何修习流水剑法,并正确地使用剑法。
修炼总是无岁月,秋去春来,又是一载有余,这日星海一如往日般寂静,但深夜时,却有剑意与剑法驳杂着四处涤荡,那是一位仙尊化去一身修为时外放的气势。数个时辰后,真仙界少了一名仙尊,天际的星云里多了一枚新生的尘沙。
“我不在这里,请勿驻足寄托哀思,甘化星云一缕,尘世再无痕迹,往昔足音归静,我不是归人,亦非过客”风中送来一阵清越歌声,却是张绫在吟唱着真仙界一支流传很广,却并不为人所喜欢的歌谣,歌谣的名字便是《星海》。
张绫看着从洞窟中走出的众人,有在此静待化作星云一缕的仙尊,也有如浮苏天宸一般在此静修的人,也有如她与澹虚一般随侍之人。唯有浮苏一名女仙,浮苏想想终是走到张绫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张绫回头一笑,却带着一丝悲意:“他们对生死已不挂于心,离开这尘世对他们而言,是永归于平静,再不用管世事沉浮。但,对仍活着的人来说,是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