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极其狭窄的胡同里两边都是卖小吃的摊位,炸臭豆腐的味道飘得老远。上面晾着洗过的衣物,不时有水滴下来。地上到处都是垃圾痰迹,从厕所出来她一直皱着眉头说太脏,受不了。大概两旁住的就是所谓的“棚户区”居民了,被子衣服都用长竹竿伸出楼外晾晒,一家家都是如此,形成一种独特的景观。
“看到这些,你失望吗?”李白问我。
“不失望”,我说的是实话。越是这种极大的城市才会有这种现象。我高中的同学田祖业在欧洲读书,他告诉我,许多西方的大都会也是如此。我爱上海,爱它的包容性,最富裕与最贫瘠的都能和平共处在同一片天宇下。那种整齐划一,规范一致的城市一般都是缺乏历史感的新城。
第二天,李白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出去了,要逛只到她想去的地方逛。女人都是十分爱商店的,我又囊中羞涩,对商店更是反感。还好她不似那些女人,喜欢什么都自己掏腰包,偶尔还给我添置几件。李白穿衣服和我们那些女同学反差太大。夏天她的衣服都是露肩的,吊带都不用,露脐露背不一而足,裙子裤子都是短得可以,颀长的腿子像小鹿一样结实有劲。鞋子常常是透明的,细长的脚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走路时脚踝一扭一扭,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