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也没什么不好的。”
且不说归云说这话是什么个心态,咱就单说归风的表现。
这归风干嘛问这么一句?可不是为了听归云做个“就是如此”的陈堂总结的,归风此举,是想让归云做个反驳啊!再不济,也得是做一番安慰吧?可谁知道归云却是一派诚恳的说了句“蠢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说归风蠢呢吗?
这叫归风如何答应?当下就撂挑子了,
“我哪里蠢了!”
“你都问我你蠢不蠢的话啦,还不能说明你的蠢?”
归云的话里似是带着无边的笑意,本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话,却是将归风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
“我就知道你嫌我蠢。”
“我不是说过,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吗?”
归云的话那么那么的安稳,那么那么的沉静,一下子便让归风又了盼头,可还不待归风把这股子喜悦之情抒发出来,却被归云的下一句惊了一惊,
“把袍子褪了吧。”
归风脑袋没反应过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先反应了过来,当下就双手抱胸做防备状。然后等脑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麻利地脱衣服才对啊!师兄这明明是要跟自己那啥啥啥了啊!
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结袍子带子。
可是心里头犯急,手上又犯笨,带子没解开一根不说,倒还打了几个死结出来。就在归风心里头把自己骂了千儿八百遍的时候,一双微带凉意的手却是附在了自己的手上。
归风抬头。
就看见了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颜。
一时间,便就有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之感。
“解个带子也能解成这样,你还敢说自己不蠢?”
可归风哪里能听得到归云的调笑?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归云那双略带凉意的手上了,便就是自己什么时候褪下的袍子,也是不知。
待得归风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的时候,脸就开始红了。
师兄真是太猴急了,怎么这么突然地就想要那啥啥啥了……连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家……
可待得归云一脸正经地从须弥芥里头拿出一盒碧绿药膏的时候,归风可就傻眼了。
原来,只是上药啊?
归云自然还是那么一派的平静和顺的面貌。食指往那盒里先是一挑,然后便就在归风的身体各处上涂抹了。
可这带着凉意的手指却偏偏像是带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似得,灼得凤染的小心脏,跟着一跳一跳的。
端是耐挨。
“师兄,手下力气重些,再重些。”
“我若手下重了,一会儿你就该喊疼了。”
“不,不怕疼,这么轻轻地,弄得我痒。
痒到我心里头去了。
归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归云看,就算归云是个木头,也都该有反应了,何况归云还是个心思齐整的。
所以当归风那么看着归云的时候,归云也看向了归风。
再然后,便就向那天雷勾了地火一般,再难收拾。
归云把身子一斜,再把归风的后脑一扣,就吻了上去。那带着凉意的气息就散在了归风的鼻息之间,缠缠绕绕,似是要把二人绑在一起。
归云的吻不霸道,不强势,甚而还有那么一点缠绵的意味在里头,点点碰撞,细细研磨,像是要将归风的味道品个干净一般。便就是那原本该攻城略地的侵占,也化作了嬉戏打闹的追逐。
而此刻的归风更是像没了骨头一般,整个人躺在床上,由着归云动作。
说能预想得到呢,那个初识之时还与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人,竟会在这一刻将自己抱得紧紧,更会用那世上最美好的动作如此这般地宣告他二人的关系!
原来那个你一直深深爱着你的人,竟是也一般地爱着你。
身上的伤痛似是一下子没了痕迹,归风更是顾不得赤、裸着的身子,整个人便就蹭在了归云怀里,手上更是不住地摸索着,去寻归云的发簪。
然后三千青丝尽数散下,发梢丝丝缕缕绕在胸前。
更是惹得归风,心痒难耐。
归风心里头一横,都到这般地步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身子往上头一倾,小腿再往下头一蹬,便就将亵裤也褪了个彻底,再然后,就是把光着的大腿环在归云的腰际,一下一下地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