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一定要有理由吗?”最后,我会自问自答:“未知死,焉能生?”
但我是个坚决的无神论者,我相信即使掘地三百尺,也不可能唤醒孔子了。因为教科书告诉我说,人死后一切都消亡了,无知无觉。所以我在这儿想孔子念孔子说孔子甚至是骂孔子也罢,都和孔子无关了。
因为孔子死了,孔子无知无觉了,客观地说,孔子死了,这个世界依然真实存在着,但是世界的存在关孔子屁事?我夸孔子,现在的孔子会高兴、喜欢或幸福吗?我骂孔子,现在的孔子会生气、难过或羞愧吗?
不会的,因为现在的孔子,是个无知无觉的孔子。孔子,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发音,在计算机上这个名字占四个字节的空间,就像是主机的存储空间里有四把椅子,每个汉字要坐两把椅子,倒不是因为这两个字比较胖的缘故,而是跟编程有关。……我他妈的像唐僧一样啰嗦,言归正传。
站在江边,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就好象不知道什么在等我一样。
闭上眼睛,江就不存在了吗?是的,不存在了。存在的是十二岁那年的游泳池,我在游泳池里像身上着了火一样奋勇前划,第一个到达了终点,我抓着池台上的栏杆,回头望见年轻的美女教练,短短的黑发,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庞,圆圆的轮廓,瘦瘦的身材,细细的蛮腰,手舞足蹈,比较夸张地叫着:“元可!加油!元可!加油!元可!第一名!耶——”
我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在原岸为我加油的已经不是十二岁那年的美女游泳教练,而是我十七岁那年的高中女同学崔菲。在那次学校运动会上,我参加了游泳比赛,那个在原岸上为我呐喊助威的崔菲,她的相貌和身材跟美女游泳教练有着惊人的模拟——短短的黑发,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庞,圆圆的轮廓,瘦瘦的身材,细细的蛮腰,手舞足蹈,比较夸张地叫着:“元可!加油!元可!加油!元可!第一名!耶——”
她的短发是那样黑那样顺,我好想去摸一摸,她的眼睛是那样亮那样大,我好想去吻一吻,她的鼻子如琼似瑶,我好想去舔一舔,她的小嘴是那样红那样软,我好想去咬一咬……我承认,所谓的感觉,来自于相貌对我的刺激。
崔菲,是我的初恋,而不是十二岁那年的美女教练,美女教练在我人生中的短暂出场,为我以后会对哪一种异性发情,提供了一批极具参考价值的数据。
游泳比赛结束后那个下午,我和崔菲一齐走在回家的路上。马路上安静得像一九五七年七月七日下午的北海公园。一个小学生在路边的报刊阅读窗前更换报纸,认真而又专注;我看见了路两旁边的树在轻轻摇动,没有看见风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