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耀自己的决定如何明智,而公鹿堡也将因为没有王室在此的顾虑而能更妥善地自我防卫,甚至厚颜无耻地表示一旦他自己、国王和王妃离开公鹿堡,就会降低公鹿堡成为劫匪目标的几率,因为他们就算占领了也没什么好处,而这些无稽之谈只是作秀。不久就有人将国王带走,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只因他已完成示众的任务。珂翠肯也同时陪着国王告退,然后整场盛宴就沦为嘈杂的余兴节目,只见一桶接着一桶的啤酒以及许多桶次级葡萄酒被端上桌面。各式各样的内陆吟游诗人在大厅各个角落发表空洞的言论,帝尊和他的同伴们则选择观赏傀儡戏自娱,是一出猥亵的戏码,名为“客栈主人儿子的诱惑”。我推开自己的餐盘看着博瑞屈。我们的眼神相遇,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被冶炼的人似乎毫无任何情感。他们并非邪恶,也不享受他们的恶行与罪孽所带来的喜悦。当他们失去对人类或世上其他生物的感受时,也就失去了身为社会的一分子的能力。就算是冷漠、严酷或感觉迟钝的人,尚知自己无法总是表现出对别人的漠不关心,也仍为家庭和村落的亲族关系所接受,但被冶炼的人却连要表现出漠不关心他人的能力都没有。他们的情感不只是停顿了,而是全然遗忘这些感受,使得他们无法依照情绪反应预知他人的行为。
精技使用者可说是另一个极端。这些人可将心智延伸出去,得知远方其他人的思绪和感觉,精技能力高强者甚至能将其思绪和感觉加诸于他人。这份对于他人情感思绪与日俱增的敏锐度,使得精技使用者拥有过多被冶炼的人所完全欠缺的能力。
王储惟真透露被冶炼的人似乎对他的技传能力完全免疫,也就是说他无法感觉出他们的感受,或是察觉他们的思想。然而,这并不表示他们感受不到精技。难道是惟真的技传把他们带到公鹿堡来?他的对外开启唤醒了他们内心的饥渴,或许也让他们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他们涉越冰雪及洪水,总是朝着公鹿堡前进,这份动机想必十分强烈。而当惟真离开公鹿堡执行任务时,被冶炼的人似乎也放慢了前来公鹿堡的脚步。
……切德·秋星
我们来到黠谋国王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是弄臣开的门。我来此之前已注意到瓦乐斯也是楼下饮酒作乐的群众之一,且在国王离开时仍留在原地。“让我进去。”我平静地说道,只见弄臣瞪着我。
“不。”他冷冷地说道,便想把门关上。
我用肩膀抵住门,博瑞屈也在旁帮忙。这是我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弄臣动粗,而证明自己比他有力气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他在我将他推到一旁强行进入时所露出的眼神,3ǔω ω。cōm根本不是一个人应该在他的朋友脸上看到的。
国王坐在壁炉前了无生气地咕哝着,而王妃落寞地坐在他身边,迷迭香则在她脚边打瞌睡。珂翠肯从座位上起身吃惊地看着我们。“斐兹骏骑?”她悄声发问。
我迅速走到她身边。“我要解释的很多,但时间太少了,而我所要做的事情今晚就得进行。”我稍作停顿,试着要如何对她解释才最恰当。“您还记得您将自己许诺给惟真时的情景吗?”
第153节:毫无空间感的混沌
“当然记得!”她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
“他运用当时仍是精技小组成员的威仪,去到您心中与您并肩站着,藉以向您表达他的心意。您还记得吗?”
她的脸都红了。“我当然还记得,但我想其他人并不确实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少数人知道。”我看看四周,见到博瑞屈和弄臣睁大眼睛聆听我们的对话。
“惟真透过威仪技传给您,您知道他的精技能力高超,所以一定也清楚他是如何运用精技守卫我们的沿海。这是个古老的魔法,是瞻远家族的天赋本领。惟真从他父亲那儿遗传了这项能力,而我也从我父亲那儿遗传了一部分。”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相信惟真死了。有人告诉我黠谋国王曾有强大的精技能力,但今非昔比,病魔剥夺了他的精技力量,也窃取了其他种种能力。但是,如果我们说服他再试试看,激发他的动力,我就能提供本身的力量支持他,或许他这样就能接触惟真。”
“那会杀了他。”弄臣冷冷地质疑我的提议。“我听说精技会耗损一个人的体力,而国王可没什么剩余的精力来应付这些了。”
“我不认为这对他会有所危害。如果我们接触到惟真,他会在精技伤害他父亲之前切断联系,况且他也曾三番两次在耗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