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木屋,墙边满是积雪。只见她停在门口将水桶放下来,站在门外俯视海洋。她对着好天气和让海浪覆盖一层白的微风皱眉头,风就像我从前那样扬起了她的秀发,接着就轻拂她温暖的颈部和下巴。她顿时睁大了双眼,然后泪流满面。
“不!”她大声说道,“我不要再想你了,不。”她弯腰提起沉重的水桶走进小木屋,并用力把门关上。茅草铺盖的屋顶一点儿也不牢固,而我也让逐渐增强的风势把我吹走。
我落入一阵激流中,俯身下潜好让它冲走我的伤痛。我想潜得更深,潜到最激烈的水流中让它把我冲走,好让我远离自己和我所有微不足道的忧虑。我将手垂到更深的激流中,而它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般猛拉住我。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退后。
您会吗?我让惟真思索我的处境片刻。
或许不会。他严肃地回答,挺像个叹息,我应该猜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糟糕的地步。看来巨大的痛苦、严重的疾病或是极端的束缚,才能打破你的心防好让你技传。他停下来好一阵子,而我们也都沉默了下来,什么都不想却也什么都想。所以,我的父王去世了。择固和端宁,我早该猜到了。他的疲惫和日渐衰弱的体力;过度频繁地耗竭体力是吾王子民的特征。我怀疑这件事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从盖伦……死去之前就开始了。只有他想得到这种事,更不用说策划如何进行了。多么令人憎恶的精技运用!他们有监听我们吗?
有。我不晓得他们知道了多少。还有一个人也让我们不安,就是欲意。
我这十分该死的傻子!看吧,斐兹,我们早该知道了。战舰本来都好好的,后来当他们知道你和我在做什么时,就设法挡住我们。精技小组早在组成时就已经落入帝尊的掌握中,所以我们有的讯息才会迟来或是消失;而援军总是来得太迟,或者根本没有出发。他心中充满仇恨,犹如吸饱血的壁虱,而且他赢了。
不尽然,国王陛下。我控制住不去想珂翠肯是否已经安全踏上返回群山的路途,但脑海中却仍一直重复地想着这件事,还有欲意、博力和愒懦。我们一定要谨慎小心。
一道温暖的阴影浮现。我会的。但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激有多深。或许我们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对我来说也一样。我察觉到他的疲倦,然后觉得他快放弃了。您要放弃吗?
还没有。但是就像你一样,我的前途看来不太乐观。其他人都死了或逃走了,但我会继续走下去。然而,我不知道自己还必须走多久,或者我到了那里之后该怎么做,而且我也很累了。要放弃容易多了。
第183节:找到古灵
我知道惟真能轻易阅读我的思绪,但我却必须延伸知觉方可触及他没有传达给我的讯息。我感觉到围绕在他四周的酷寒、让他痛苦呼吸的伤势以及他的孤寂,还知道为他赔上生命的人已为了他葬身遥远的异乡。浩得,我自己的思绪和哀悼与他的产生共鸣,恰林,也永别了,还有另一些他不太能够传达的东西。这是一股蹒跚地游走边缘的诱惑,也是一股压力、一阵拉扯,和我从端宁与择固身上所感受的精技拉扯类似。我试着将他推开好看得更清楚,但他制止了我。
有些危 3ǔωω。cōm险在面对时会变得更加险恶,他警告我。这就是其中之一,但我确信这是我应该跟随的道路,如果我要找到古灵的话。
“犯人!”
我从出神恍惚中清醒。一把钥匙插进了我牢房的门锁中,门一开只见一位女孩站在门边。帝尊在她身旁,一只手舒适地搭在她肩上。两名身穿内陆服饰的侍卫站在他们两侧,其中一位俯身向前在我的牢房里插上一根火把。我不经意地向后退缩坐下来,因尚未适应光线而眨眼。“是他吗?”帝尊温和地问那女孩,只见她恐惧地盯着我,我也回看她一眼,试着回想她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
“是的,大人,王子大人,国王,大人。就是他。我那天早上走到井边,一定,一定要打水,否则婴儿会渴死,就像劫匪一定会杀了他一样。然后,有好一阵子洁宜湾只是一片死寂,所以我才一大早到井边,穿越雾气匍匐前进,大人。然后这匹狼就在那里,就在井边,还瞪着我,而当风吹散雾气之后,狼就消失了,变成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大人,国王陛下。”
她继续睁大眼睛瞪着我。
现在我可想起来了。就在洁宜湾和卫湾堡之役的隔天早上,夜眼和我停下来在井边休息。我想起它在女孩接近时逃走,然后把我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