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天下,此乃大义所在,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以惜命?”
江景辰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这么说来,先生定会为了大义以死劝谏?”
庄延昌忍不住翻了白眼。
这话说的,你非君,我非臣,何来死谏之说?
死谏是真的会死人的。
更何况,他可以肯定,即便死谏,江景辰谋反之心也不会动摇。
如此一来岂不是白死了?
江景辰见他不说话,转头对董瓒说道:“只要先生开口劝谏,你务必一剑穿心,免得先生受苦。”
董瓒点头:“公子放心,如此距离之下,属下出手一击必杀,定会让先生走的安详。”
安详你奶奶个腿。
庄延昌心里那个气啊。
丫丫个呸!
一个两个,端是不当人子。
他知道,江景辰绝不是在开玩笑,董瓒也一定会在自己开口劝谏的瞬间拔剑。
一剑穿心。
透心凉,心飞扬。
“老夫并非劝谏,只不过闲来无事,与你探讨一番。”
庄延昌果断服软。
不是他怂,若死谏有效,那他一定会不惜此身,舍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问题是江景辰就不是个会听劝的。
江景辰笑容越发灿烂,无比嚣张开口:“谁不想让我活,那我一定率先让他死,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庄延昌默然无语。
累了!
毁灭吧!
他并非迂腐之人,既然劝不了,那便不劝。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离开江景辰,因为庄延昌心中清楚,自己知晓太多事情,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嘛留在江景辰身边,要嘛踏上黄泉。
江景辰,狼子野心,你指望他能是什么好人?
“话说回来,对于邬鑫月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庄延昌问的认真。
江景辰想了想,淡淡道:“正如先生刚才所说,邬鑫月有意拉上我,好将水搅的更浑。她既然敢打我的主意,那就得付出代价。”
言罢,转头对董瓒吩咐道:“传信给阿瑶,也别计划下药了,直接将宋砚推出来,她若是愿意,算半个自己人,若是不愿,那就找机会杀了。”
董瓒应声。
庄延昌眉间微皱,开口道:“好歹是邬家的女儿,没必要这么狠吧?”
江景辰含笑道:“想让西域乱,办法很多,杀死北庭都护的女儿,也是其中一种。”
脸上笑容十分和煦,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冰冷。
庄延昌欲言又止。
江景辰见状,安抚道:“我非弑杀之人,不过是铲除路上绊脚石,此乃必要手段,先生可别觉得我太过冷血。”
有些人天生冷血。
有些人,血曾经是热的,后来冷了,再也捂不热。
庄延昌没有顺势接话,转言道:“关于募兵之事,你打算从何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