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人”,之后方才恨恨离开。
半个时辰后,夜色渐浓,邬鑫月被“请”到了忠畏侯府。
青瑶开门见山,直言道:“北庭都护府官商勾结大肆敛财,邬家子嗣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邬鑫月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开口道:“他不仅拒绝了我的提议,还派人去查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瑶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想明白一点,是想陪着邬家一起死,还是想和邬家一起活?”
邬鑫月没听明白,追问其意。
青瑶开口道:“邬家干的那些事情,不至于被灭族,但也不是不能从中干涉。”
邬鑫月顿时气急道:“他难道还想诬陷我父亲?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眼中可还有圣上,可还有王法吗?”
青瑶淡淡道:“你父亲还用得着诬陷?单是与吐蕃皇室暗中往来这一点,就足够让圣上灭了邬家满门。”
邬鑫月怒斥道:“你胡说,我父亲绝对不可能与吐蕃皇室往来。”
青瑶无声笑了笑,慢声道:“你应该清楚北庭都护府有多少来路不明的钱财,那些钱是来自陇右道商贾,亦或者是吐蕃皇室,谁说的清楚?”
邬鑫月当然清楚自家人贪了不少钱财,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些钱财的来路。
正如青瑶所说,那些钱财可以是来自陇右道商贾,也可以是来自吐蕃皇室。
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圣上缺钱缺的厉害,最恨、也最喜欢贪官,但凡能有实据,必定将其抄家。
她在京城已有些时日,自然也听说了圣上欲要兴兵的传言。
且不说真假,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这时候若因钱财牵扯到吐蕃皇室,后果极有可能就是抄家灭族。
赤裸裸的诬陷,赤裸裸的威胁。
邬鑫月心中慌乱,下意识握紧双拳,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缓缓开口道:“清者自清,英明如圣上,定不会受小人蒙蔽。”
青瑶嗤笑道:“邬家贪污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否则也不会进京寻求退路,还是那句话,钱从哪里来?你说不清。”
邬鑫月不相信这么短时间内,江景辰就能够掌握邬家贪污的证据,可又不敢去赌那万分之一。
犹豫良久,询问道:“深夜命人将我绑来,又说了这么多无稽之谈,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吓唬我这个弱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