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延昌微愣,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缓缓开口说道:“你是想与孙家联姻?”
江景辰摇了摇头:“确切地说,并非真正要与孙家联姻,而是我想让孙敬远误以为我有意和孙家结亲罢了。”
庄延昌听后略加思索,很快便洞悉其中的微妙差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也给徐家送一封书信呢?”
听到这话,江景辰不禁感到十分惊愕,连连摇头。
“我与孙家多少还算是有些过往的缘分,但跟徐家却是从未有过任何往来。此时贸然写信表示亲近,实在显得过于突兀,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
庄延昌却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你觉得自己与徐家毫无交集,但实际上可能并非如此。”
江景辰一脸茫然,完全没弄明白庄延昌话中的深意,连忙追问:“先生此言究竟何意?”
庄延昌解释道:“之前为寻药引,老夫带人前往北边待了几年,最终能够顺利将药引带回来,也是仰仗着镇北军相助。”
对于这件事,江景辰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并不清楚其中有着怎样内情,于是便追问道:“先生莫不是替我向他们许诺了什么?”
庄延昌缓缓地摇了摇头:“算不上许诺,当年老夫曾经有幸前往徐将军府上拜访做客,当时恰好遇到了府中嫡幺女,闲聊之间,提及些许与你的事迹。”
江景辰不禁心生疑惑,连忙追问:“先生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庄延昌回答道:“无非就是你年少时候,那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奇思妙想,诸如此类。”
“具体都说了哪些?”江景辰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继续刨根问底。
庄延昌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紧不慢回答道:“诸如地心引力、宇宙太空、北极白熊、南极企鹅、绚烂极光……这些老夫都曾提到。”
江景辰听完之后,顿时感到一阵无语,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一旁的青玉好奇追问道:“那这位徐将军家的女儿多大年纪?”
庄延昌回答道:“今年应是及笄之年。”
青玉忆起当年过往,不禁感慨道:“我们听那些故事时,与她也差不多大!”
庄延昌微微一笑:“你们喜欢听的故事,她也喜欢听。”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当年老夫只是闲来无事,看到那小姑娘长得乖巧伶俐,实在讨人喜欢,于是就顺口说了几个你们当年常常听的有趣故事。”
“不曾想,那小丫头竟然从此就把编造这些故事的人,也就是你家公子深深地记在了心坎里。”
庄延昌说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我离开之后,那丫头还曾写信询问你的近况,想必也会通过别的途径打听你的事迹。”
江景辰无奈苦笑道:“先生该不会是想说,那丫头因为喜欢听故事,所以喜欢上我这个编故事的人了吧?”
庄延昌自嘲一笑:“老夫一把年纪,依旧孑然一身,哪里懂得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你若写信于她,必能有所回应。”
拉拢一家是拉,拉拢两家也是拉,不就是两封信的事情,容易的很。
江景辰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命人端来笔墨纸砚,提笔之时,多问了一句:“先生,徐家幼女如何称呼?”
庄延昌回答道:“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那丫头是徐家的美玉,名唤徐琬琰。”
琬琰,美玉也!
至于究竟有多美,素未谋面,尚不可知。
江景辰提笔写了两份信,一份写给孙敬远,另一封则写给徐琬琰。
他将写好的信交到董瓒手里,命他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出。
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江景辰重新将目光落在庄延昌的身上。
“先生,咱们再来继续商议造谣之事吧!”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谣言四散之时,圣上可不会忙前忙后的去辟谣,只会下令将传谣之人夷三族。
因此,散播谣言的人选以及途径都需要仔细权衡再三。
青玉提议道:“咱们可以雇佣一批亡命之徒,让他们四处散播谣言,一人百贯,雇来一千人,那也才一百万,没几个钱。”
江景辰对此表示赞同,随口调侃道:“那些亡命之徒怕是这辈子都没挣过这么好挣的钱。”
动动嘴,就能挣到一百贯,钱是很好赚,但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