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没到帮忙的份上,权当看在一万贯钱的面子上,多说了句:“不管何事,能忍就多忍忍吧,毕竟你现在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身份。”
坐在一旁的青玉本相反驳,可有些事情没办法摆到明面上来说,于是也只能冷哼一声,之后转过头去看歌舞。
一曲终了,柳榛苓款款走下台,行至几人桌前躬身行了一礼,随即接过俞宛递过来的一杯酒。
“奴家献丑了,先饮一杯以作赔罪。”
自诩惜花之人的魏秉文立刻道:“山茶姑娘一舞动人心魄,何来献丑之说。”
柳榛苓目光里透着几许哀怨,幽幽一叹:“若真是如此,缘何不能让贵客多看上一眼?”
江景辰见她看来时,眼眶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现,欲语还休、颔首垂眸,好似受了万般委屈。
他看向一旁的青玉,暗暗递去一个眼神:赶紧,该你出马了。
没曾想一向将他看得严实的青玉,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开口,连一个多余的动作和眼神都没有。
江景辰暗暗气急,面上还得维持住贵公子的气派,微微一笑,温言道:“要不你再跳一曲?本公子定会好好欣赏。”
“贵客有令,奴家自当尊从。”柳榛苓盈盈一笑,转身朝舞台走去。
舞势随风散复收,曲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又一曲跳罢,哪怕不懂此中之道的江景辰看完也觉得回味无穷,有心夸赞,奈何词穷,值得拍手道:“好好好。”
“能得贵客此三声好,胜过他人千言万语。”柳榛苓跳罢两曲,气息未乱,只脸颊微红。
也不知是因舞,还是因人。
青玉随手将两名最近的女姬招到身边,又将余下另外三名女姬指给了万金,并严词告诫道:“只许她们碰你,不许你碰她们。”
不等万金回应,又向柳榛苓吩咐道:“看你还算乖巧顺眼,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心些,把我家公子伺候好了,这张钱票就是你的。”
青玉随手抽出张一万贯的钱票塞到柳榛苓手中,眼身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在场的其余女姬看愣了眼,哪怕花想楼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她们也没见过这般一掷千金的主。
万金不明白是不是因着烟花之地有这样规矩,所以平时极为小气的青玉才会这样。
思考的同时,暗暗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叠同样是一张一万贯的钱票,犹豫着要不要也像她那样,先给个几万贯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