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县主失望道:“我也没离你多近啊!”
娇媚的容颜是女人最大的武器,特别是像云瑶县主这么美的女人,一颦一笑间都带着独特的魅力,而她也十分擅用这一点,刻意的亲近,却又不至于让人反感。
江景辰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开门见山道:“县主若是不能给我提供有用的消息,往后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为好。”
云瑶县主收敛笑容,正色道:“你知道圣上为何会派你去巡视阪仓县吗?”
江景辰顺势问道:“你知道?”
云瑶县主点头回答道:“阪仓县县令在当地颇有官声,却连续两次大考得了下第,我猜测圣上派你前去阪仓县便是为了此事。”
大周朝官员一年一小考,三至四年一大考,外官与京官不同,只分上第、中第、下第、下下第四等,也就是说阪仓县县令在当地颇有官声的情况下,当了至少六年的县令。
江景辰并不清楚县令具体的考评标准,却是知道在有一定官声的情况下只需稍稍再走点门路,轻易就能在大考拿个上第,哪怕不走门路只凭借官声最次也能拿个中第。
阪仓县县令连续两次大考都拿了下第,若是无有官声也就罢,若是颇有官声,那这两次下第得的就有点意思了。
官员政绩由上级评说,考功司负责查证核实评等之后备案,官员升迁降黜皆以此为据,江景辰想罢,追问道:“区区一个县令,值得圣上这般费心?你莫不是随口诓我的吧?”
云瑶县主解释道:“你错了,圣上费心的可不是县令的事,而是阪仓县的事,再往大了些说,这里头还有吏部的事,又或者......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若是信的话,可以多往这个方向去查。”
江景辰听她言语未尽详情,若是顺着话题去想,此事怕是会牵扯到不少人身上,首当其中便是吏部所属的考功司,该司负责官员考课,以郎中、员外郎为正副主官,掌考核文武百官的功过善恶及其行状,其下所属有主事三人,令史十五人,书令史三十人,掌固四人。
圣上是要拿阪仓县做幌子借机整顿吏部?若真是这样,跟刑部没有半点关系,便宜爹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吏部,为何昨日要说那些告诫的话?
云瑶县主见他陷入沉思,紧跟着开口道:“你也不用想太多,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圣上既然派你巡视阪仓县,那就说明相信你的本事,我同样也相信,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你一定都能够把事情办好。”
江景辰回过神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脖颈间的印记在药膏的作用下也淡化了许多,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有被掐过的痕迹,便开口招呼道:“离开太久不好,回去吧。”
云瑶县主闷闷不乐道:“有时还挺羡慕你身边那个侍女,能够陪时刻陪在你身边,想必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对了,你放心,成亲后我不会反对你纳妾的,但在你我洞房之前,你不可以收她们入房,听到了没?”
江景辰无奈摇头,问道:“怎样才能让你打消嫁给我的念头?”
云瑶县主毫不犹豫回答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辈子咱们俩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江景辰长叹一声,转身朝雅阁方向走去,无论云云瑶县主说什么,他都不再回应半句。
雅阁内的几位贵妇沉迷在麻将的魅力当中不可自拔,江景辰命人又添了两桌以供贵妇们玩乐,云瑶县主因此也被拉入了牌局当中。
魏秉文双眼放光道:“景辰兄,二楼西厢房中的典籍就已经是那般了不得,想必这三楼西厢房里头总不至于逊色太多吧?”
江景辰没接他的话题,转身看向邵沅朗及其几位京城贵公子,问道:“你们有谁听过阪仓县令吗?”
与邵沅朗同来的林家少爷回答道:“景辰兄说的可是陶宏广陶县令?”
江景辰追问道:“可是熟悉?”
林少爷道:“说不上熟悉,只是听人提起过,那陶县令是三甲进士出身,二十三岁就当了阪仓县县令,至今已是第十个年头了。”
魏秉文嬉笑道:“以三甲进士出身在二十三岁当上一县县令,想来是有些能力,十年还没升迁,可见又是个不通官场之道的迂腐之辈。”
能当十年县令,且是连任十年,能够坐的如此之稳,想来不会是个蠢的,江景辰越发对阪仓县令好奇,又问道:“可有听过他的那些事迹?”
林少爷回答道:“无非就是些为官清廉,为民请命之类的,外放的官员大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