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留不住泽儿的心,他又怎会跑去青楼那样的地方?该死的是你,是你……”
“母亲,饶命……母亲饶命……”阮氏不停闪躲,不断求饶,根本不敢有任何辩解。
郑老夫人踹累了,停下缓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一旁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的妾室们,呵斥道:“还有你们,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不等停听完,妾室们纷纷磕头求饶道:“求老夫人高抬贵手,饶过贱妾一命。”
郑老夫人悲呼道:“我儿死了,你们还想独活?来人,将三老爷房里的通房、侍妾,凡是未曾生育子嗣的,统统拉下去杖毙。”
阮氏与生育过的妾室劫后余生,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郑老夫人犹不解气,继续吩咐道:“另外几个,每人各领五十大板,给我狠狠的打,谁若是哼哼出一声,再加五十。”
几个小辈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开口为自己的母亲求情。
下人一拥而上,丝毫不顾妾室们的抵抗和哭喊,强行将人拖到院中,该打死的打死,该受刑的受刑,没人会在这种情况留手。
处置完了幺子的妻妾们,郑老夫人方才将视线转到幺子身上,只一眼便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的儿……我的泽儿……为娘的幺儿,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啊……”
撕心裂肺的哭泣传出老远,着急忙慌赶来的威远侯听到哭声后止住脚步,低声与身旁的夫人交代道:“进去之后,一句话都别说。”
吴艳乖巧点头道:“妾身谨遵老爷吩咐。”
威远侯对于眼前的小娇妻十分满意,帮着理了下她鬓边的秀发,轻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又是当家主母,不来不行,但你刚进门不久,又是……总之,不宜多说,一切交由为夫来处理。”
吴艳心里清楚,因着她姓吴的原因,西府的老太太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如今这种时候,她自然明白如何处事。
“妾身虽出自吴家庶支,身份卑微了些,却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老爷无需担心。”
威远侯想起新妇与叔母初见时所受的委屈,不由得心一软,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柔声道:“委屈你了。”
吴艳满目柔声,微笑道:“不委屈,能嫁给老爷,妾身觉得很是幸福。”
威远侯紧握柔荑般的小手,保证道:“艳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吴艳脸上流露出一抹羞涩,娇声道:“均哥,艳儿相信你。”
威远侯此刻仿佛又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光,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中的冲动,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悄声道:“先去见叔母,等处理完西府诸事,咱们再好好增进下夫妻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