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他在观察着周遭人神情的变化,分析着在这之后有哪些人可以进一步拉拢利用。
“把站着的这些人全部带走。”
江景辰一句话就掏空了市舶司近半数的官吏,视线逐渐在那些没被念到名字的官员身上扫过。
“还有几个名字本官没念出来,不是要放过你们,而是本官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明日之前,主动来找本官的可以从轻发落,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齐鸿运所给的人员名单都已经念完,留下这么一句话,纯粹就是在与剩下的官员玩心理战。
有人主动认罪,那是意外之喜,没有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景辰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便走,没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之所以在刚下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就是要打某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如同江彦钧要他下衙之后回府,是认为他不可能这么快对市舶司动手一样,其他的官员也会是这么想。
不是因为有这样的规矩,而是官场中的潜规则,除非圣上是让立刻查办,否则各衙门都会心照不宣的留出一些时间。
没有人能够想到江景辰会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有人能预料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当孙敬远得知江景辰从市舶司带回近半数官吏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御史台不怕得罪官员,可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那么多官吏,背后不知道牵扯多少人,怎么就一下都给抓来了呢?
孙敬远急忙赶到大狱,就见江景辰正招呼狱卒对一位六品官员用刑,当即上前喝止,并把江景辰喊到了大狱之外。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人,下官这是在办案啊!”
江景辰故作疑惑,询问道:“可是那位官员与大人有旧,不好动刑?”
这叫什么话?孙敬远气急,训斥道:“这里是御史台,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你不能拿他们那一套来用。”
江景辰追问道:“御史台难道就不能审问犯人了?下官初次为官,实在是不懂,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孙敬远被这句话噎得难受,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并称三法司,岂有不能审问犯人之理?
想着江景辰初入仕途,不懂官场之道,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不能审,而是不能像你那样审。你上来就用刑,容易着人话柄,落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你可明白?”
江景辰点头道:“下官明白,可下官手里有证据啊,人证物证都有,这样就不算屈打成招了吧?”
孙敬远愕然看向一脸人畜无害的少年,气愤道:“你既然握有人证物证,为何还要对他用刑?”
江景辰正色道:“大人难道没看见吗?那么肥的体型,都是拿民脂民膏给喂出来的,不是下官要对他用刑,而是百姓要对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