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下官对辛仵作的验尸结果十分信服,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反转之后又来了个大反转,这样的场面让江景辰看得十分过瘾,满意点头道:“本官刚刚上任,对许多事情都不甚清楚,此间之事就交由杨员外郎处理吧。”
你是刚上任,我就不是了?杨士钰嘴角略微抽搐。
说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结果临到头,嘴巴一张,不管不顾,彻底将自个摘了个干净。
合着心里想着的是两头都不讨好,也不得罪?
当真是个小滑头,难抓的很!
“不知勇毅侯夫人可还有异议?”杨士钰面带笑容,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得意。
验尸的人是勇毅侯找来的,得出的结果也是她想要的,还能有什么异议?勇毅侯夫人强忍心中情绪,冷哼道:“你待如何?”
杨士钰回应道:“姚世子既是死于风寒,那么便于旁人无关......”
不等说完,勇毅侯夫人立刻打断道:“策儿是在朱府落水,这当中必有蹊跷......”
杨士钰接口道:“所以夫人是想向朱府讨要一个公道,对吧。”
勇毅侯夫人呵斥道:“不是讨要,而是......”
杨士钰笑容越发灿烂,再次接口道:“夫人无需多言,就说要还是不要吧。”
公道自然是要,只是这话中多了一个“讨”字,瞬间就变了意味。
要与不要,勇毅侯夫人却是说不出口。
勇毅侯见状,立刻出声道:“这般大的官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杨士钰才是刑部侍郎。”
勇毅侯夫人顺势接口道:“也难怪,毕竟江侍郎年轻,资历不足,镇不住手底下的人也在情理当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景辰本意是想安静吃瓜,顺道吸取些经验,从未想过要参与其中。
无奈一次次被提及,且每每都被用来当做缓冲带,真是应了那句:老虎不发威,他们都当你是病猫。
可欺,且易欺。
他心中清楚,勇毅侯夫妇的这般作为,实是想将他也扯进漩涡当中,好将水搅得更浑一些,从而寻找可趁之机。
毕竟,谁也不想当水里的鱼。
江景辰见众人目光聚集,暂时收敛了旁的心思,面容冷峻,背着双手,大步迈出,目光环视一圈,羸弱身躯亦是彰显出几分睥睨之姿。
“本官此次仅为验尸而来,既已有了结果,自当如实记录在案,以备他日呈奏圣前。诸位还有何言语?一并说来,本官逐字记录在案。”
呈奏圣前?
这事怎像是那些御史该干的?
是了,眼前这小滑头曾当过监察御史一职。
众位爵爷听得眉头直跳,皆是无言以对。
杨士钰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道:如今大局已定,你还将圣上给搬出来了,傻子才会再说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