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然后护卫拔刀又杀了一个人。”
江鸠当即道:“你说的不对,都是假的。”
那人反驳道:“我邻居家的女儿的舅舅的姥爷的儿子的表兄,就在刑部衙门里当差。昨夜我同他一起喝酒,他亲口说给我听,不会错的。”
邻居家的女儿的舅舅的姥爷的儿子的表兄,那是什么关系?
江鸠想不清楚,只听明白了一件事情:事情昨天晚上就已经传开了,是从刑部衙差口中传出来的。
难怪百乐门没什么人,就连熟客都没几个。
试问传出饭菜有毒,吃死了人,护卫拔刀又杀了一个,谁还敢再去百乐门?
案件尚在审理,未成定型,刑部亦是不曾出示公告,坊间便已经传的有板有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本是想盯着杨士钰,记录其行踪,好为下一步做准备,不想意外得知此事,心中便有了另一番念头。
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我也是听刑部当差的兄弟说的,昨日百乐门发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茶摊上的客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有人问道:“是谁栽赃?”
江鸠回答道:“还能有谁?正是那位朱府新姑爷杨士钰杨员外郎。”
旁人继续追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江鸠瞥了眼客栈那边的动静,暗中给手下打了个眼色,回过头来,说道:“这就要说到刑部大牢投毒案了。我有确切可靠的消息,投毒的人就是杨士钰。”
有人并不相信,反驳道:“这不对吧。被毒死的那十个人可都是朱府下人,杨员外郎可是朱府新姑爷,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江鸠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你有所不知,被毒死的十个人当中,有几个是我儿时的玩伴。在事发之前,他们就跟我说过府里那位新姑爷不是个好人,在府里动不动就打骂下人。”
“这……不会吧?杨员外郎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他可是朱府贵婿。”
“也不好说,不是有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吗?”
“门里门外两副面孔,这种人也不少见。”
坊间百姓说话不讲证据,通常会结合身边的人和事由此产生联想,说一些自己认为对的话,其中掺杂许多个人观点。
江鸠听着周围人的交谈,心中有了判断,寻了个话头,接口道:“你们是不知道,杨士钰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虎狼之年的朱家大小姐,因此被嫌弃,伤了自尊,不敢对朱家大小姐发说什么,就只能把气撒到下人身上。”
“不会吧?也才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就不行了呢?”
“三十多岁怎么了?有些公子哥,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听窑子里的姐儿说过,那种人爬身上动不了几下就泄气了。”
“这事我也听说过,人家姐儿都没开始叫,公子哥就完事了。为了不丢脸,硬是在屋里待了半个时辰。”
“我也觉得像,刚才看杨员外郎下轿那几步没站稳,这就是很虚的症状。”
“身体又虚,还娶了个虎狼之年的女人,这哪里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唉,他还是太年轻了些,不知道上年纪女人的厉害,实在难以探知深浅。”
这话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众人纷纷侧目,见是位头发半白的老者,不约而同投去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有人调侃道:“这位大伯不愧是过来人,一句‘难以探知深浅’当真是形容的极妙啊!”
众人哈哈大笑。
也有人焦急道:“你们都消停些吧,听人家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许是说到了男女之事,又是涉及高门大户里头新婚不久的小姐姑爷,众人眼神也变得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