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凝神一看,竟然是位乞丐,看他身上的袋子,怕是辈分颇高的七袋弟子。
不知任云珊又捅出什么篓子,竟然惹到了丐帮,却原来她到京城是为了躲避丐帮追踪,怎知天子脚下藏身虽易,可丐帮弟子遍天下,哪怕掘地三尺,也能找出她来。
他摇头低叹,正瞧见任云珊俏脸发白,显是极为恐惧。她从小因师父宠爱而无法无天,没想到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风逍遥心一软,朝她点点头,让她放心。
任云珊嫣然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风逍遥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任由她握着。
此时,另外三位丐帮弟子已回至树下,见为首那人盯着树发呆,便问:“陈哥,这树有蹊跷?”
“不管有无蹊跷,总得试他一试。”
说完,陈七将食指伸入口中,吹出一阵奇 怪{炫;书;网}的哨声。哨声甫落,即听远处传来相和的口哨声,接着另外一处也传来哨声,随即哨声竟是不断,不晓得这京城竟藏了多少丐帮帮众。
哨声既落,四丐围着大树一边敲着手里的破碗一边唱起莲花落的调子:“这位姑娘太阴险,坏我兄弟一双眼,这位姑娘莫要跑,黄泉路上送您老。”唱毕,又唱了一遍,语调却快了很多。第三遍时,四人唱得更急了,而远处也隐隐传来脚步声。
风逍遥心想,听这意思,怕是师妹出手伤了丐帮兄弟,丐帮势力庞大,若不早日了结,终是麻烦。不如尽早解决,或有挽回的余地。
当下心意已决,拽着任云珊的手,从树上跃了下来。
丐帮四人一见任云珊,怒从心来:“大胆妖女,竟敢伤我兄弟,快纳命来。”边说边拉开了架势。
任云珊倚仗着师兄在此,讥笑道:“臭叫化子,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以男欺女,以多欺少。”
风逍遥本也觉得这么多丐帮弟子为难一个小女子确实非好汉行径,便不多话,静观事态。只听陈七冷然道:“我等无意为难姑娘,只望姑娘将解药交出来,前事一笔勾销,若是不交的话……”
“本姑娘只有毒药没有解药,何况,即便是有,姑娘也不会给你,”说完,她轻垂螓首,伸展了白嫩的莲花纤指,娇媚一笑:“怕脏了本姑娘的手。”
风逍遥方要呵斥,见陈七已发力推出一掌,他忙将任云珊拉在身后,躲了过去。饶是如此,也感觉到掌风的凌厉,若非他及时出手,任云珊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他顿住身形,问道:“丐帮的朋友,老夫风逍遥,这位姑娘乃是老夫师妹,不知因何得罪了贵帮兄弟,竟欲下此狠手?”
方才,陈七大怒之下使出了全力发此一掌,哪知被风逍遥躲过,待要收力已是不能,便要向前摔去,却觉风逍遥侧身时顺势化去了他部分掌力,才勉强支持不倒。如此,便知风逍遥功力不低,又听他言语客气,就拱手道:“风老先生有所不知,前日此妖女在葛城,因我王兄弟无意撞了她一下,她便刺瞎了他的双眼,然后毒倒了十几位弟兄,现在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你才是妖女呢。你那兄弟走路不长眼,要眼睛有何用?他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还没让他赔呢?”任云珊打断他的话,面现不愤之色。
“珊儿住口。”风逍遥急急打断了师妹的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面前乞丐的神情已甚可怖,似是非要了任云珊的命不可。
陈七示意弟兄不得擅动,又道:“这一路我们多方拦截索取解药,又被她伤了众多弟兄。”
风逍遥道:“众位英雄,敝师妹失手冒犯贵帮兄弟,实属无意。老夫定禀明掌门严加管教,日后当上门赔罪。不过贵帮好汉的伤恐需及早诊治,老夫略懂岐黄之术,如若不嫌,老夫愿随各位英雄前去察看一番。”
陈七听得此言,心想长老吩咐过最重要是解了兄弟的毒,至于这个妖女,日后再找她算帐也不晚,便点点头:“如此甚好,风老先生请随我来。”随即吹了声口哨,暗处出来几人道:“陈哥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速带这位风老先生去葛城西郊的破庙,我随后便去。”
“是!”那几人点头应下。
任云珊本欲跟上,见风逍遥摇头,只得乖乖留在京城。
葛城位于上镐南侧约二百里,是南疆到上镐的必经之路,城内相当繁华,颇有京师之风。葛城西郊有一片密林,据传有妖怪猛兽出没,因此在密林不远处建了一座关帝庙以镇妖降魔,但地处偏僻,少有人去,早已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