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哗啦,不时划拉出或圆或方的图形,柳眉轻蹙,偏头思考。
而穆沙罗再次挥袖带过灯架。方才俱灭的烛火瞬间又燃,恢复幽幽跳动的原本状态。
铁链拖动声音三次刷刷入耳,不紧不慢的拖拉声重慢厚沉,在安静的甬道中回响——一只无形的手将人的心脏抓紧,捏扎至窒息。
丹青哆嗦了一下,将身子挪向壁画,小心翼翼贼兮兮地靠近穆沙罗。
教主虽然很凶,但是很给人安全感。
因为他一定武功盖世。
虽然不曾看见他用什么拉风的武器。
但是,你见过一个不会武功的邪教教主?你见过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挥袖就能打得自己嗷嗷直叫痛侧心扉?
答案是没有。
于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跟着穆沙罗,还是很安全的。
胡思乱想间,丹青脑中又快速地划过一些思路。
忽然丹青脑中灵光一现,鬼使神差地伸手,学着穆沙罗方才一样,慢慢隔空描绘兰陵王的贪狼奴摊面具——“咦?”
再描一遍。
偏头,细数灯架横纵个数。
丹青细细一想,随即惊疑:难道……是那玩意?不能吧?……
突然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抬眼,正对上穆沙罗冷凝的双眸。不带一丝波澜的暗沉使丹青心中没来由地打了个突。
忽然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什么秘密可以瞒过那双眼睛?恐惧,喜悦,愤怒,死亡,渴望,一切的人性仿佛退净了装饰,□裸地铺展在他面前。
丹青有些茫然,却只能仓促对后者一笑,窘迫到极点。
“都过来吧。“蝶衣清灵的声音如一双有力的手将丹青一把从片刻的迷失中拉出。
心神不宁地向蝶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