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们姑嫂两个,旁边喝酒的三个男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瞄着她。
祁滟熠还咬着牙小声嘀咕,“看吧,这女人脑子就是坏的!”
偷鸡摸狗的事她居然能拿出来当英雄事迹讲,还讲得如此自豪得意。这岂止是不要脸,简直是没脸没皮!
什么学狼叫,她一天到晚就跟个乌鸦似的,叫得比狼声还难听千百倍。
至于鼻子比狗还灵敏,这种大话她也真不怕把人笑死。
蓝文鹤抖着肩膀闷笑着,“这女人谁娶回去都不会嫌寂寞的!”
祁滟熠不屑的撇嘴,“这种女人谁敢娶?”
瞧他那嫌弃劲儿,蓝文鹤不无好笑,“又没让你娶,你又何必如此呢?”说着话,他拿手肘碰了碰他,又是挤眼又是挑眉,“祁太子,莫非是你喜欢上了她不敢承认吧?都是大老爷们,你也不是靑头愣子了,要就果断点,我们又不会笑话你的。”
火光下,祁滟熠才恢复常色的俊脸又涨红起来,“娶猪都不会娶她!”
看着他俩,慕凌苍只是勾了勾唇角,眸底闪过意味深长的笑。
…
这一晚,他们六个人吃吃喝喝,也算是热热闹闹的度过。
隧道改造已动工,在荣国的将士赶来前,夜颜他们只能自己当监工,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守好那处洞穴里的硝石。
白天,夜芸和蓝铮以及侍卫们轮流巡逻,晚上,这些事就夜颜他们几个年轻一辈负责。
就这么过去大半个月,算着将士们差不多快来了,夜颜负责把后期需要做的事做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因为开采和提炼硝石所需的流程复杂,为了中间细节不出纰漏,她不得不把这些通通写下来,然后交代给慕凌苍让他去当指挥官。
通过这半个月他们这山那山的‘玩耍’,也找到了一处可以改造成出口的地方。
炽焰宫往里走都是山脉,曾经几代人在这里生活都没发现别的通往外界的路。而他们所选的准备做出口的地方在一座山的夹缝中,夜颜去夹缝尽头看过,回来之后当即拍板把这里定为出口。
山顶都是断崖无路可走,从山顶开辟道路根本行不通。而山体夹缝不但隐蔽,倒三角的夹缝底部还能铺条路出来,在尽头可以做悬梯通向外界。比在山崖上做悬梯更加牢固稳定,而且高度还缩短了近百米。
就这样他们在玩耍中把今后的工作都做了计划和安排。对夜颜来讲,难度随大,但都不是问题。荣国的将士中武功高强的人大有人在,像那种飞在天上施工作业,以前她是不敢想,可现在她都能做到,这哪里难了?
只不过工程复杂繁琐,加上没有先进的设备,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罢了。
他们六个人天天混在一起,吕心彩和祁滟熠比最开始的关系要和睦得多。当然,不是说他们之间真的友好和睦了,而是夜颜他们都在身边,这两个人不好意思闹腾而已。
私底下,两人还是横竖不对眼。
夜颜甚至问过吕心彩,问她为什么这样讨厌祁滟熠。
结果吕心彩这样回她的,“颜颜,我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表里不一的人。你看他,对你们温和有礼,端得可优雅了。对我呢,尽是粗鲁无礼、恨不得掐死我。你说他人前人后是不是差别太大?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是虚伪了!”
夜颜听完她的解释,只能用一头黑线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原来‘虚伪’还可以这么用……
她小心翼翼的反问道,“可是心彩,你也没给他好脸色呀。你有没有想过,他也会觉得你对我们和对他有区别?”
吕心彩皱起眉,很严肃的回道,“我怎么会虚伪呢?我这是爱憎分明!他那么让人讨厌,我没打他就算了,怎么还能给他好脸色?”
夜颜再次汗颜,“……”
这妞简直是神逻辑!
傍晚,她们在果园边收衣物,夜颜又忍不住问她,“心彩,早上我们从山上回来,听说你去了祁公子房里找他?”
他们从山上回来就回屋睡觉了,还是沈姐看到她从祁滟熠房里跑出来,好像两个人还在房里闹了许久,也不知道又为了啥事。
吕心彩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去找他了。不过这人是真的小气,我就那么点要求他都不同意,没办法,我又跟他吵了一架。”
夜颜好奇的盯着她气鼓鼓的侧脸,“你要求他什么?”
吕心彩对着空气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