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哼’了一声,“那就请嘉和王先行吧!”
混账东西,一次两次的拦她路,究竟有何目的?
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调戏她……
祁司尘邪肆的眸光不满的剜着她,“伏戾王妃为何如此小气?本王也没想到会惊吓你,既然这样,那今日就让本王做东找个地方向伏戾王妃赔个不是,你意下如何?”
夜颜冷笑道,“嘉和王的宴请我怕是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见一次就恶心她一次的家伙,对着他不吐都算好的了,还能吃得下东西?
祁司尘苦拉着脸,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好歹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夜颜直接怒怼,“面子是什么东西?值钱吗?如果嘉和王真要面子,那就请先行吧!”
语毕,她退回了马车内,并把帘子遮得严严实实。
这次她不会再原路返回了,今日说什么也要去南门药仓!
他不走也可以,那她就陪着耗着!
通往南门药仓的路只有这一条,她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家男人就会赶来。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担心别人的议论,陪祁司尘闹多大都可以!
大不了再上御殿让祁曜断个公道!
马车里,吕心彩还被祁滟熠搂在怀里,而且嘴巴被祁滟熠捂着,她也不甘心的想挣扎,奈何祁滟熠就是不放开她。
见夜颜进来,她立马用委屈的眼神向她求助。
夜颜看了一眼祁滟熠带怒的眼神,对着吕心彩比了个‘嘘’的手势。
吕心彩这才停止挣扎并安静下来。
而祁滟熠也没放开她,似乎怕她弄出什么动静,继续搂着她捂着她的嘴巴。
她在祁滟熠怀中半坐半趴,两个人就跟连体婴似的身子贴得都没有缝隙了,夜颜倒没有朝笑,只是用着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祁滟熠两眼。
这种算不算吃人家豆腐?
别看祁滟熠那眼神冒火,就他抱人的姿势而言,怎么看他都像是在享受。
当然了,软玉温香在怀,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不走了吗?’
见他拉下下巴上的毛巾对她用唇语说话,夜颜皱着眉摇头,示意他们别出声。
吕心彩明白了他们无声交流的意思,顿时就有些起火。
外面的混蛋两次把她们堵在路上就算了,还两次调戏她颜颜,这让她怎么能忍得下去?
就在祁滟熠在与夜颜打暗语时,她猛然挣脱出他的怀抱冲出了帘子。
“心彩!”夜颜惊呼。
“该死的!”祁滟熠攥紧拳头。
他也想追出去,夜颜这次眼疾手快把他拦住,压低声音道,“别冲动!”
一个吕心彩已经够了,他再跑出去,只会更添乱。
祁司尘就是个阴险小人,看到他们在一个马车里,还不得放大几千倍来做文章啊!
祁滟熠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露面,所以在她提醒下也按捺住了,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摆动的帘子。
马车外,只听吕心彩带怒的声音传来——
“哪只狗在此挡我们的路?给我滚,要不然抽死你们!”
一道鞭声突然响起,对面传来惨叫声。
夜颜眸子睁大,赶紧冲了出去。
只见对方的车夫捂着胳膊痛苦的倒在地上,祁司尘铁青着脸指着吕心彩,“你是何人,竟敢伤本王的人!”
吕心彩手里握着一只长鞭,在抽打中车夫以后,也没有要收鞭子的意思,突然又朝祁司尘甩了过去。
那鞭子不大,但气势如虹,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隐隐约约还带着星星火光,直接击中祁司尘的胸口。
“啊!”
跟车夫一样,祁司尘惨叫着从马车上栽倒。
吕心彩连眼都没眨,凶狠得瞪着他,还想扬鞭直击。
“心彩!”夜颜忙把她胳膊抱住。
在看清她手里的鞭子时,忍不住心惊。这鞭子甩出时就跟电光火石一样,现在都还在飘火花。
再看地上的祁司尘,胸口被鞭到的地方衣袍已经裂了,外袍加中衣都裂开着,白皙的胸口露出,血水源源不断的从鞭痕上流出来。
她没感觉到她用了多大力,但一条鞭子却把人伤成这样……
这究竟是什么鞭?!
“你、你敢伤本王?”祁司尘捂着胸口,惨白交青的脸色显示着他此刻的疼痛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