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夜颜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把桌上的书往怀里塞,“你快接着吃,这本书既然你看不上眼,那我收回去,等你想要的时候再找我要。”
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真想找根面条把自己挂上去,要不给她一块豆腐也行。
既然她看不懂,那就算了,总不能让她指着图片给她做详解吧?
她虽然不是古人,可要她去描诉那种事,还是没勇气说出口的。
但她也不能把书留下,就这丫头的傻气,回头把这书当武功秘籍拿去给别人看,那不得把人笑死啊?
她现在大概明白吕夫人的意思了,估计她也是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情况,所以才告诉自己女儿男女睡一个被窝就能生孩子的。
她现在就有这种打算,既然没办法指点,那就不管了。这丫头不懂,以后她夫君总会懂的吧?
要是两个人都不懂,那……
那就这么着吧!
她和慕凌苍可以操心她的婚事,但总不能让他们去操心别人洞房的事吧?
…
一连好几日,夜颜每天都会听到小婵的禀报声。
“启禀王妃,祁太子又去厨房让厨子做油酥鸡了。”
每天一只鸡,夜颜不是心疼买鸡的银子,而是对祁滟熠的举止很无语。
他这是把人家当蜈蚣了吗?
对吕心彩是打心眼里服气,天天吃鸡她都不嫌腻味的?
而且人家就放她门口,她也从来不管是谁送的,端进房里就吃。
这丫头,都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吃人嘴软!
吃了人家送得这些鸡,回头人家讨债她拿什么还?
这几日,宫里没人来找她,主要是祁曜听说她病了,也不敢让她进宫去,怕她把病气传进宫里。
祁司尘来过一次,不过被慕凌苍拒之门外,之后他也不再来了。
这天慕凌苍早朝还没回来,有人到魂殿求见,据说是南门放药材的库房今早换班的时候进了贼,盗走了一批名贵药材。
夜颜这才想起慕凌苍在京城还有这项副业。
早前都是小羿在负责药材的事,现在他不在,突然间发生这种事,她只能先替慕凌苍做主,让来报信的人先回去,然后她带着吕心彩和一些侍卫前往南门仓库。
京城的药材铺几乎被慕凌苍垄断,大部分的药材都是从南门出来的,包括宫里的药材都是这里提供。
她在离开魂殿时,也没忘记派人去宫里送信。
她相信这事祁曜肯定会管的,慕凌苍敢做这么大的药材生意,没有他的撑腰怎么能行?
听说药仓出事,祁滟熠也跟她们去了。担心两辆马车引人注目,所以他们挤着同一辆马车出发的。
他现在上街肯定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戴了一顶毡帽,脖子上还围了一块大毛巾,往上提一提就能遮住大半张脸。
看着他奇装异服的样子,吕心彩可是笑惨了,丝毫没给他留面子。
“还说我丑呢,你看看你这模样,都丑得不敢见人了,哈哈……”
祁滟熠全城一句话都没搭理她,不过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恶狠狠的把她瞪着。
吕心彩不但不怕,还准备伸手去扯他下巴上的大毛巾。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急速停下。
“吁——”车夫惊慌的勒住马。
如此遂不及防的迫停,夜颜倒是抓紧了座榻没被甩出去,但吕心彩却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扑到了祁滟熠身上。
夜颜扭头看的时候,祁滟熠正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两个人抱在一起,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不过此刻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夜颜稳住身子后立马拉开了帘子,对着外面冷声问道,“出何事了?”
车夫除了紧张外,还带着一丝火气,“回王妃,嘉和王又在前面挡我们的路!”
闻言,夜颜忍无可忍,走出去怒瞪着对面。
正巧,对面马车的人也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祁司尘邪肆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真是巧啊,没想到又遇上伏戾王妃了。听说伏戾王妃在魂殿养病,怎么今日有空出来游街呢?”
夜颜半眯着眼冷声道,“祁司尘,你究竟想做何?”
祁司尘脸上露出无辜,“伏戾王妃这话问得,本王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刚车夫差点与你们的马车撞上,本王也受惊不小,出来一看这才发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