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坐他的马车!
赶马的男人没回头,好似没听到她的嫌弃,赶着马车往正街的方向而去。
吕心彩以为他是准备带她去找夜颜和慕凌苍,可下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他把自己带到了一家酒楼。
很气派的酒楼!
不用进去她都闻到了酒菜的香气,她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肚子里突然像有馋虫似的,恨不得马上扑进去找吃的。
“走吧,想吃什么里面都有,不用你掏银子。”
男人丢下话先进了酒楼大门。
她又吞了吞口水,拉长着脸跟了进去。
宽敞的小雅间里,看着满桌的食物,吕心彩早就食指大动了,可她还是直着脖子朝对面男人硬声硬气的道,“别以为请我吃东西我就会给你好脸色,不会、永远都不会!”
祁滟熠什么话都没说,面无表情的把一盘鸡肉端到她面前。
吕心彩吞着口水,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就忍不住夸赞,“真香……”
她那样子就跟受过饥荒似的,也不管多油腻,更不管别人如何看,满嘴食物嚼着,还说个不停,也不怕嘴里的食物漏出来。
“我师父不吃肉,也不让我吃肉,从小到大要吃肉只能去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开个像这样气派的酒楼,请一帮厨子,天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回家以后,我娘从来不让我吃饱,还说我是饭桶变的,怕我吃多了长胖以后嫁不掉。”
“长这么大,就没几顿是饱餐的。”
她吃得津津有味,但说的话就像倒苦水一样,本来对她的吃相很嫌弃,听完她说的话以后祁滟熠不由得把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看她的眸光都暗藏着一丝心疼。
他们这样子也不算讲和,但比起争吵不下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看着她大口刴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虽然极度极度的不雅,可祁滟熠唇角悄然勾勒,眼眸中也泛着碧波般潋滟的光泽。
不是不想对她温柔,实在是这样的女人第一次遇见,与他曾经见过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
离开南门药仓,夜颜和慕凌苍漫步在回去的路上。
药材丢失的事已经确定是一场误会了,但慕凌苍也没大意。想来谨慎的他又让胡一永挑选了几名侍卫驻守在药仓附近,加强对药仓的看守。
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但夫妻俩的心里并不轻松,因为嘉和王那边的事也必须去面对。
“凌苍,与其等着他刁难,不如我们直接去宫里向皇上坦白吧。反正都要再起争执,我们干脆主动点。”
“等下我们就带吕心彩进宫,把这事说成是误会。”慕凌苍紧锁着浓眉道。
从看到他骑马出现时,他神色就不好看,夜颜以为他是为了药仓的事。眼下药仓的事已经解决好,他还提不起精神,她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心彩不该动手?”
“嘉和王做得太过,适当的教训他一下也是必要的。”慕凌苍摇头,突然停下脚步面对她,神色更显凝重,“皇上要微服出巡,还要带母妃同去。”
“什么?他们去微服出巡?”夜颜瞬间惊呼起来,“何时决定的?要去多久?”
“在我们回来前他就已经决定好了,且这两个月也把朝政上的交代清楚了,就等着我们回来他们才能放心离开。至于归期,皇上还未定下,依照往年的惯例,至少也要半年。”
“这、这怎么可以啊!”夜颜除了意外祁曜的这一决定外,更多的是不安,“母妃的事我们连点端倪都还没找到,她要是离开京城,我们还如何查真相?而且我娘他们应该快到京城了,她这一走,我娘就算来京城都没法与她碰面!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危,谁能保证?”
“他早已做好了安排,就等着我回来帮他代管朝政上的事,我没法劝阻他。”她说的这些也正是慕凌苍所担心的,望天叹了一口气,他才接着道,“好在这次皇上挑选了胡一永陪驾同行,我已经交代他要他看紧皇上。”
夜颜还是揪心,“就算有十个胡将军也不能让人放心啊!”
玲妃现在是祁曜的枕边人,在宫里就已经让人不放心了,要是再单独出去,万一……
她没法想象那种情况。
想到什么,她突然提议,“要不我们让祁太子和心彩暗中跟着他们去吧?”
慕凌苍还是锁着浓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