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花斑小蛇被钉在地上,极不情愿的扭动身体,然后不动了。
桂花以前虽没中过蛇毒,却是听村子里的人说过。本来也不是拘泥的性子,此时更是顾不得许多,低下头就着伤口吮吸。
阮听枫原本回头快走几步就要蹲下身来查看伤口,此时见桂花处理得当便也不再做声。
毒蔓延的极快,吸出的黑血仿佛流淌不完似的。桂花有些慌。
在她过去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的有生之涯里,她曾经郑重地思考过多种驾鹤西归的途径:被钱府的家丁乱棍打死,被大娘关进佛堂活活饿死,被冬日里瑟瑟萧萧的寒风冻死…。其中绝对不包括被毒蛇咬死。倒不是她缺乏想象力,实在是在她波澜起伏高*潮迭起的十六年人生中,虽有人祸天灾,可还没有倒霉到需要穿越深山老林独自面对毒蛇猛兽的地步。
想像来源生活,对于一个没有这种人生经验的人来说,思考不够长远着实怨不得她。
她很慌,于是很自然的,她抬起无助的眼睛去看她身边唯一的同类生物。
阮听枫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蛇毒会这样严重,他皱了眉,又拿出一枚袖箭,迅速点了桂花腿上的穴道,袖箭锋利的划过皮肤,长长的伤口一下子涌出了更多的污血。让桂花一度认为自己就快看见手捻佛珠口念南无阿弥陀佛的如来头顶上散发出的庄严肃穆的光圈。
血液渐渐恢复了鲜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