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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渐渐恢复了鲜艳的颜色,桂花吊着的一颗心总算归到了原位。虽说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可她还是十分积极乐观努力向上,尤其不想英年早逝的。
阮听枫神情严肃的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在伤口边按了按。桂花思量良久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忍住没有开口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句在此时显然十分欠揍的规劝。方正她腿麻了,没有感觉。事急从权,她十分有理由相信,在她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后,阮听枫会选择立刻收手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不过,事实证明,金桂花明显低估了阮听枫的爱心同情心和悲悯心。不愧是在寺庙沐浴着佛光成长起来的好儿郎。
桂花伤着了腿,无法正常行走。于是阮听枫一不做二不休一用力把她打横抱起来继续身轻如燕的往回走。当然,被随手扔在一边的猎物也没有落下。至于桂花,由于之前阮听枫用手指碰她小腿肌肤相亲的时候硬是忍住没有开口从而失去了最佳的喊叫非礼时间,此时再叫,好像有点矫情。
而金桂花,一向不是矫情的人。
当吴有率先看见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回到院子的时候,眼中立刻应景的闪现出了然促狭的光芒。尤其桂花嘴角还引人遐想的沾着血迹,于是,很自然的,他自动在头脑里勾勒出一幅画面以映衬自己观点。
桂花沉浸在后怕中没有留意这一可怕的误会。阮听枫却是根本没读懂吴有的眼神,只顾赶紧的把桂花送回房间放床上躺着,又回自己的屋子去拿清毒化瘀的草药。
在阮听枫给桂花上药的时候,吴有滞后的了解到桂花被毒蛇咬了这一真实的历史事件。然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实地展现他最近正在演习的周易卜算之术,忙不迭的向桂花要她的生辰八字,说是可以算解毒算运道算婚姻算财运,总之算一切可算之物。
桂花虽然觉得中了毒能不能解那得看大夫是不是好大夫药是不是好药,实在和天意运道甚少相关,可她昏昏沉沉被他噪呱得不得安枕,脑子一热便把自己的身辰报给了他。
吴有抱着那张写着桂花八字的黄纸念念有词嘟嘟囔囔,末了,却又不解的自语:“这八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刚刚听说桂花出事赶回来的沈三娘一把扯过吴有手中的纸:“你不是号称赛半仙嘛?身辰八字你掐指一算不就出来了。哪里用得着我们凡人的玩意儿~~”附送他一个白眼。
吴有被她一顿抢白,也不恼,指着她手中的包裹问:“这是什么?”
沈三娘没好气:“自己算去!”
走到桂花床边,打开包裹拿出两套干净的衣衫:“桂花妹子,这些衣裳都是新的,你身上的衫子污了,待会脱下来换一身。”
吴有笑嘻嘻凑到三娘身边:“上好的苏锦哟,这么好的衣服都送了桂花,三娘你太善良了。”
三娘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把他快凑到自己眼前脑袋拨向一边:“别在这儿碍事。外头衣服我还没来得及晾,你既然这么闲,就去继续晾吧。”
吴有还待再说,恰逢阮听枫上好药。一句话,三个字:“太吵了。”他便灰溜溜出了屋子。
世界终于安静了,桂花昏沉沉如释重负安然进入梦乡。
第八回 狐狸白小菜
在此之前的八年生涯里,桂花时常幻想有一天自己可以饱食终日不事劳作,整天绣绣花斗斗草悲悲春伤伤秋,该思春的时候思春该出墙的时候出墙,不用担心明天的早饭下月的冬衣。当然,也就做做白日梦而已,照桂花这样累到极致每天晚上沾枕就睡的程度,要想做黑夜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当这样的日子真实出现在她的人生中,她却情不自禁觉得悲催无聊空虚寂寞。即使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是她用喂蛇的代价换来的,着实称得上以身犯险舍生取义。其中体现出的勇敢机智及大无畏精神尤其值得县太爷贴张告示以召民众,当然得附带公益广告“山上有蛇,路人绕行;若是不饶,后果自负”。
至于那个后果,桂花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桂花睡到再也睡不着,便百无聊赖的用眼神描画窗棂上的雕花。这几天除了沈三娘定量给她送饭,阮听枫定时给她换药,吴有偶尔来串串门子感慨一下世事无常佛道永恒,颇有宣扬邪门歪道引诱桂花入教的嫌疑,之外,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乐子聊以打发漫长的养伤时光。
看来,人生追求真的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有了它,时光就如梭了,岁月就荏苒了,白驹都过隙了,即使这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