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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快乐幸福?大哥,你真是这么想的?在钱府那样的地方,有钱惜松那样的哥哥?”战青玄轻声笑了下,不待笑容绽放便收敛了嘴角,“大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生活在怎样的困境里。所以你才会觉得她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确,她是个乐观向上,从不轻言绝望的人,表现出来的带给别人的,永远是笑容和快乐……就是这样的她,才格外让我心疼。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很早以前,也许是在那之后,我就爱上她了。大哥,是真的爱。我想让她真正的快乐幸福,真正的放声大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堆陷阱和阴谋牵绊着。”
孙茗认真的听他说话,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有紧抿的唇角流露出他的心情,不知是在和自己较劲,还是和别人,亦或是和不可抗拒的命运。
“你知道钱惜松的目的吗?”战青玄道,“他想要拿到那本名册。然后,取而代之。”
孙茗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原来,他打着这个主意。口气倒不小!”
战青玄右手执扇轻挥,轻松道:“有大哥在,我一点都不担心。”
扇面上水墨山峦,行书流畅四个大字。
孙茗眼尾一跳:“你什么时候,心如止水了?”
“哦,你说这个啊。”侧过扇面瞧一瞧,那上头的大字,“很久以前就用着了。桂花选的,我瞧着甚好,甚符合我现在心境。”
孙茗没有答话,他这个弟弟,真真正正是长大了。
“大哥一直在找钱惜松漏税的证据。找着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知道东西在哪里。而且,我有把握,能在十天内拿到。”
孙茗沉默良久,终是开口相询:“你想要什么。”
战青玄收了折扇,一字一顿:“扳倒钱惜松的证据,换我和桂花的名正言顺。”
好一个名正言顺,孙茗几乎就要头疼了。若是以前的他,遇到这样的抉择,根本想都不要想,肯定选择前者。可是此时,他却有些犹豫。
一边是阖府的利益,一边是个人的私心。
而他,是孙府大少爷。孙府大少爷,是不该也不能有私心的。
“好。你把证据拿来,我就解除婚约。”从胸腔里透出口气,“母亲那里,我来说。务必让你们,名正言顺。”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去。仿佛失了力气:“你们准备准备,即刻和我回府吧。”
推门出去,意外的撞见桂花心虚仓促的目光。
好丢脸,听墙角被抓了。桂花傻乎乎笑。
孙茗步履匆匆,只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便和她擦肩而过。
“你要找什么东西?”桂花转过头去问战青玄。
“你别问。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平平安安就好了。”他跨出门来,打个哈欠,“大晚上闹哄哄的不让人睡觉。”
桂花犹不死心:“翠浓现在待在我身边,没办法接近钱惜松的。”
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操心。”拉着她的手,“快走。要不然我大哥又该催了。”
去时的路比来时短了许多。
一行人快马加鞭,第二日午时便到达了越州府。
翠浓站在门口望眼欲穿,一看见桂花从马车中出来,立刻扑上前,只差把桂花扑得一个踉跄:“小姐,您不声不响就走了。抛下奴婢一个人,奴婢回去怎么向大少爷交代?要让他知道了,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还好您回来了。回来就好……”说着说着,一抽抽的哽咽起来,头垂得低低,一副快哭的模样。
桂花十分配合的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偷眼去看孙茗,他皱着眉,整个一受不了的表情。
转眼,战青玄神色自若的站在翠浓身旁,习以为常她的唱做俱佳。
桂花边安慰翠浓,边盯住她乌油油的麻花辫。
翠姑娘,真难为你了,在这么多知情人面前,您还能演的如此旁若无人浑然忘我,这是怎样一种曲高和寡的境界哟。
你不去唱戏,实在是演艺界的不幸,所有戏子的大幸。
“二小姐这便回去吧。毕竟,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你大哥一定着急得很。”孙茗不咸不淡的音调,一语双关提醒当事人再不回去会有严重的后果。
桂花一个激灵,醍醐灌顶般拽住翠浓的胳膊:“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