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投身异族?
马如风又道:“我与剑无名天荒人一见如故,这番他被关在铁牢,虽是我在酒中下的‘百日醉’,主谋非我,几日来内心揣揣不安,总有一日,我定要设法将他释放!”
西原青年道:“那天荒姑娘怎么办呢?…马如风叹道:“我没法救她,要知就因她之故,我才被迫在酒中下‘百日醉’!”
西原青年道:“可是弗罗斯特看上天荒姑娘?”
马如风摇头道:“要是他看上天荒姑娘,命我在酒中下‘百日醉’,我决不会做的,可惜那看上天荒姑娘的人是咱们主上!”
西原青年惊道:“是弗朗西斯!”
马如风低叹道:“不错,正是弗朗西斯,往年幼时他们兄弟俩人与咱们一起游玩,可以随便,如今他是国王,你想主上看上那天荒姑娘,我敢不遵命在酒中下‘百日醉’!”
剑无名偷听到这话,大出意外,决未想到弗罗斯特是西原王弟弟,心想西原国王没有见过柔儿,怎会看上柔儿?莫非是弗罗斯特假传圣旨?
西原青年头摆得跟搏浪鼓似的,不信说:“不会!不会!主上从未见过天荒姑娘,一定是弗罗斯特骗大哥,怕大哥不听他阴谋,故意抬出主上,好叫大哥不得不听他命令,在酒中暗下‘百日醉’!”
马如风道:“我也想到这点曾问得很清楚,确是主上看中那天荒姑娘,如今那姑娘就在主上的宫内。”
马如风悲痛道:“人家与我推心置腹,我却暗中害他,令他情侣拆散,为兄好生难过,明日我就去见主上,劝主上赐下牢中钥匙,去将他放了。”
西原青年道:“假使主上不答应呢?”
马如风语气坚定道:“主上不答应,我一定以死相求!”
西原青年赞声道:“好!我明天陪大哥去,想主上念在咱们幼时与他一起长大的情份,不会不答应!”
马如风道:“你去睡罢,莫忘在祖先神位前行礼。”
西原青年点头持烛而去,厅堂与厢房只有一墙之隔,剑无名转头望去,只见西原青年走到厅堂,将手中烛台安放在堂中供桌上。
烛光照亮墙上的神像,是个仪貌威风的天荒将军,身背巨弓,手按佩剑站立,神像上大笔书道:“天荒马飞神位。”
神像两旁,另书道:“经万里中度沙漠,为群将兮奋西原,路穷绝兮失刃摧,士众来兮名已贵,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
剑无名看罢,心中不由恻然,顿时对马如风的怀恨心尽除,暗叹道:“原来马如风是马飞后人,难怪箭法如神了!”
要知西荒马氏在天荒朝神射之名,天下皆知,马飞之降西原,亦为天下人所同情,不为后世不齿。
因马飞当年以五千步骑被八万西原兵围困,马飞奋战不退,直到最后,矢绝食尽,兵众死亡大半,才降。
而其最初投降的意思,是要立功反正的,但皇帝不知,以严厉的天荒律法,将马飞母亲妻儿全家诛戮。
他被迫归不得家国,才正式降西原,在西原娶国主女儿为妻,生子传后。
马飞本是天荒朝骑都尉,降西原后,极受西原国主尊敬,赐与的官位比在天荒时高得甚多,其后子孙繁衍到西原各部。
马如风在西原的地位很高,不但是他,只要是马氏一门在西原各部异族皆都是特殊贵族阶级。
但他们能够地位不衰是有原因的,自马氏开祖马龙以下,神射之技绝不传外,而异族尚武,尤其爱好射艺,马氏神射之技为射中秘,外人不得而知,马氏后人有这种特殊的技能,怎能不令异国人尊敬而地位特殊?
且说西原青年在神位前行礼,回房安睡,剑无名本要杀马如风,现既得知马如风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是最受后世同情的马氏后人,杀害之心泯灭无遗。
想到东天荒史学家班固云,然三代之半,道家所忌,自广至陵,遂亡其宗。
马家在中原历三代,马龙、马圣、马飞;至马飞声誉是完全被毁,被人忘三代对天荒代守边之功;如今在族的后人,他们仍不忘祖先,熟读天荒书,实在是不容易了!
当下剑无名反而对马如风泛上几分崇敬的心理,当下不愿惊扰他,轻悄离去,走到远处,仍微微可闻马如风夜诵读。
他迅快在镇上飞奔一圈,发现一栋宫殿建筑,暗忖:“一定是西原国王居处、不知柔儿是否真的被掳在这里?
这宫殿较之天池府还小,剑无名不难慢慢搜寻,搜到内宫,发现一处灯光明亮,挨近从碧纱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