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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重重的叹口气,“女儿儿子都是好的,你说老二家的什么时候才能服个软?她要是能明白过来,我才真是安了心。”
崔妈妈这话却不好结了,想了想还是说道:“二夫人跟二老爷的事情奴婢不敢多嘴,不过老奴想着二夫人就是看在哥儿姐儿的份上也不会再折腾了。”
“但愿吧。”
这是徽瑜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年前又出了一件事,当今圣上下令整肃朝会礼仪,斥责都察院风闻奏事, 都察院自左都御史之下当庭被斥,左右副都御使全被撸了抽丝剥茧还牵出许多朝臣,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徽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旁边小丫头捶着腿,一个丫头伺候着她吃着冬日里极难得的水果,切的一小块一小块,银签子插着吃,端的是享受啊。
徽瑜挥挥手让两个小丫头退下去 ,站起身来在桌前就写了一封信给邢玉郎,将信封好递给雪莹,“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是。”雪莹接过信立刻就出去了。
徽瑜看着窗外有雪花打着转飘落下来,若不是这一出她差点忘记了,这次朝堂动、乱表面上因为督察院出了岔子,但是实际上却是皇上察觉了皇子结党,这才肃清朝堂。
然后男主姬夫晏借着这次机会,在很多要务上都安插了许多他自己的亲信。只是他十分的聪明,安排的都是不是正职而是副职,一点都不打眼。可是等到正职被拿下的时候,到时候这些要职上可都是他的人了。
姬夫晏成为男主,这份深谋远虑的本事,也的确是不容小看。
徽瑜的信送进了驿站,姬亓玉就得到消息了,看着章敞说道:“一个月来这是第四封信了吧?”
“是,北安侯跟他的外孙女还真是祖孙情深,有说不完的话呢。”
“把信劫了,将内容抄下来,然后原样送回,不许被驿站的人察觉。”
“是。”
章敞下去后,姬亓玉把玩着书桌上的白玉镇纸,一双眸子丝毫不见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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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怎么能给忘记了!
徽瑜最近总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就算是用白纸贴上也不管用,这种心烦意燥在得到自己的信被动过的消息之后,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挥挥手让丫头退下去,徽瑜躺在软榻上,抬眼看着窗外入目满是碧色的风景,可是心里却是压了一块大石般,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谁动了她的信?
若不是她跟外祖父的信中都会夹着暗记,只怕是外祖父也不会发现信被动过了。有立刻把这个消息给自己传过来,这次却没有走驿站,而是派了心腹偷偷送来的。
可见外祖父如今也没能查出这个任人是谁。
徽瑜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让人起了疑心,居然会想到截信这一招。
此时,姬亓玉已经是第三次再看董徽瑜写给刑玉郎的信,信是很平常的问安信,从心里根本就看不出他所怀疑的,凝眉良久,难道是自己太过于疑心了么?
然则不管如何,他总觉得董徽瑜这个小丫头不太简单,这种不安如骨附蚁一般。
章敞匆匆赶来四皇子的居所,没想到在大门前居然遇上了郭令仪。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含笑打量着对方。
章敞,首辅章含龄的长子。
郭令华,大学士郭士铮的次子。
两人都是嫡出,且都跟四皇子来往甚密,只是这份来往大多是不显于人前,只是两人心中都知道对方跟四皇子走得颇近。
“章兄。”
“郭兄,别来无恙。”
两人对视一眼,呵呵一笑,谁也不说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相携一起入内,路上两人机锋不断试图探听些许,奈何两人皆是口风严谨之辈,竟是丝毫探听不得。
蒋青匆匆迎了出来,瞧这二人忙躬身行礼,“见过两位公子,今儿个倒是巧,两位竟是一起来了。”两人皆没有取得功名入仕,自然是口称公子。
“烦蒋公公通禀声,恒臣有要事跟殿下回禀。”章敞上前一步首先说道,眉宇间还带了几分急色。
蒋青立刻说道:“两位公子请稍候,奴才这就去。”
郭令华对于章敞这般的行径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对着蒋青点点头,径自在厅里的圈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