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家绝对不会冷场,给你冷脸子瞧的。哎,遇人不淑啊。
不过想起姬夫晏,徽瑜就想起了董婉,也不晓得在宁王府如何了。董婉没有送信出来,董家的人作为娘家更不能时常登门探望,免得外人会以为董婉在王府过得不好,要是让姬夫晏误会了,董婉的日子才难过呢。
要说起来古代就这点不好,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时时回娘家的,就算是你们只隔着一条街那也不行。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在婆家过得不好,回娘家诉苦。娘家要是时时探望姑娘也不好,就似不放心姑娘在婆家的日子,过去盯着一般。
总之,嫁出去的女儿就真的像是泼出去的水,除非是真的发生大事情,不然娘家也不会时时刻刻做出急救先锋的蠢事来。那才是真的害了自己个的女儿,大夫人就算是担心死了董婉,也只能在府里日夜揪心,不好常常前去探望。
徽瑜其实也想到自己,将来自己出嫁了,其实在靖王府里靠的还是自己。娘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是给男人看的,但是平常过日子鸡毛蒜皮的事儿,你都要娘家来撑腰,婆家不烦娘家也要烦了。尤其是董二老爷这一支还是依靠着大房生活,徽瑜比董婉更受约束。
前途蒙尘,徽瑜也没什么兴致跟未来的老公交流感情,当男人把政治利益放在感情之前的时候,只要他觉得你还有价值,徽瑜就能在王妃的位置上安稳如山,这就是为什么徽瑜几番努力跟董婉跟大房跟董允诚搞好关系的根本,靠着男人还不如靠着娘家。
一室冷寂,徽瑜侧头看着来了不走门前同样清冷,心里已经在想,年前结冰之前要是阚志义回不来,怕是要等到年后了。泉州海运的事情也是压在徽瑜心上的一根担子,不知道姬亓玉在那边有没有动作,她既然已经同意允许他用阚志义的人,想来不会干等着别人先下手吧。
徽瑜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姬亓玉这张冷脸,决定告辞。
“我……”
“我……”
不曾想两人竟然同时开口,不由面面相觑。
徽瑜挤出一丝微笑,“王爷您先说。”
姬亓玉也难得笑了笑,看的徽瑜挺惊梀,就听他说道:“听闻你跟肃王妃关系较好??”
听到姬亓玉提到章玉琼,徽瑜心里也有些复杂。要说起来首辅大人的长子是站在姬亓玉这边的,但是章玉琼却是嫁给了肃王。那么章敞是支持亲妹子亲妹夫还是继续追随姬亓玉的脚步呢?这个选择题还真有点*。
不过此时姬亓玉突然提及章玉琼,徽瑜心里还是十分警觉的,想了想才缓缓地开口,“以前跟章家姐姐是有些来往,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性子宽厚,心底良善,我们也算是谈得来。王爷突然提及章家姐姐,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本王偶然得知窦家探亲的一行人中,夹着一名郎中。你若是有时间机会,提点一下也是可以的。”
虾米?郎中?
“肃王侧妃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瞧郎中……”话说到一半,徽瑜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已然明白,“如果有机会,我会转达王爷的意思。”
“你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告诉谁,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看着姬亓玉这么急急撇清的样子,徽瑜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的。细细想起来,两人之间曾经也有说笑自如的时候,只是后来事情繁杂,渐渐地就生疏了。
“王爷可愿意与小女对弈一局?”
姬亓玉看着徽瑜笑意盈盈的面容,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和善,这是投桃报李?稀罕么。
心里觉得自己该不屑,嘴上却说道:“了闻大师的残局?”
这记仇的小人,居然还记着这茬,特么的都过去多久了,泪奔!
“如果王爷有这个雅兴,徽瑜自然从命。”反正姬亓玉早已经猜到那人是自己,只是自己死不承认,其实大家都知道真相。反正就算是现在徽瑜跟姬亓玉下棋解了此局,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摆上棋盘,两人一黑一白将残局摆出,端坐身形,对弈起来。
而此时,正在跟幕僚密议。
“盐务之争,正是王爷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几位王爷皇上都还没有重用,拿到实差。如果王爷此时能为君分忧,王爷本就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又能在政务上为君分忧,在朝堂上慢慢的建立自己的根基,待到时机成熟就可提及立储一事。”范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