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这个看法,盐务乃是一滩烂泥,不管谁插手最后未必都能善始善终。而且王爷的精力现在还是应该放在海运一事上,泉州海运出了纰漏,如今下面瞒而不报,正是王爷抢得先机的机会。比起盐务的难缠,海运则是最好的选择。”姜康平神情也比较激动,他在海运一事上付出大量的心血,自然不愿意看着王爷转手盐务。
姬夫晏听着这两人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倒也不气恼,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两位先生既然在盐务跟海运上意见不同,本王倒是想要问一句,盐务跟海运如今都不在本王的手里,就算是本王想要插手,此事也实属不易。现在讨论的关键不是选择海运还是盐务,而是这两件事情哪一件事能以最快的速度着手且能得到成果,能让皇上群臣看到本王的诚意。”
范程跟姜康平不由一顿,对视一眼,范程首先开口,“属下觉得还是要从罗宏盛这个老狐狸那里下手,只是此人素来明哲保身,怕是请不动。”
“我也同意这一点,不过正因为罗宏盛这里不好下手,所以我才建议从海运着手。现在朝堂上都被盐务跟边粮吵得心烦意乱,如果这个时候王爷能在海运一事上小有成就,必然能让皇上老怀欣慰。”姜康平到底不愿意放弃,换个角度继续游说。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打从董家的二少爷打了彭顺荣,这件事情王爷就已经无法抽身。这满朝上下都看着呢,王爷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表态,岂不是令人耻笑?更何况彭亮掌管福建都转盐运使司,也许这事儿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岂可掉以轻心。”
“越是这般,王爷越不能插手,否则更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姬夫晏又道:“这件事情跟上是从边粮匮乏引起,你们说边粮是真的匮乏还是一个幌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盐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