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王爷越不能插手,否则更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姬夫晏又道:“这件事情跟上是从边粮匮乏引起,你们说边粮是真的匮乏还是一个幌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盐务之争真的是无意中被人提起来的?如果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别人就是打着边粮匮乏的幌子其实剑指盐务!如果真的是意在盐务,那么吵了几个月毫无结果,你们说那人还能不能坐得住?”
“王爷怀疑此事是北安侯一手捣鬼?”
姬夫晏不语,凝眉神思,望着两名幕僚,“两位先生看呢?”
“北安侯多年来一直忠心皇上,而且一介武将怎么会跟盐务扯上关系?”
“北安侯是跟盐务沾不上边,可是如果北安侯身后还有人呢?”
“你是说也许北安侯早就暗中投靠了几位王爷中的一个?”范程颇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苍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才是。”
“古苍虽然在边关跟北安侯关系不错,可是北安侯未必把他当心腹。不过王爷倒是可以试一试,至少能探知北安侯的心思也是好的。”姜康平话里带着几分犹豫,不过这一点上跟范程倒是不谋而合。
“如要探知北安侯的心思,王爷还是要把盐务揽到手。触及敌人的利益,才能知晓他们的动作。”范程就带了几分笑容,说到底还是盐务为重。
姬夫晏听着二人的话,缓缓说道:“边粮匮乏引起国库空虚,进而盐务彻查引起争议。如果真是北安侯的手笔,那么本王只需要把边粮的事情解决,那么北安侯还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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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膈应的差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膈应的差事
姬夫晏的话,让身边的幕僚微微一愣,大家都被盐务的事情转移了视线,此时回过头来想想的确是边粮事件才牵扯出的盐务。细细想来,说不定真的跟北安侯大有关系。
“王爷的意思是把边粮的事情揽过来,可是缺口那么大,这买粮的银可不是少数。户部整天哭穷,一个大子拿不出来,拿什么买?”
“说到底还是要户部拿出银子才是正经,可是罗宏盛那老狐狸只怕不会这么配合。”
两人的话都有道理,姬夫晏轻轻颔首,看着二人说道:“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罗宏盛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肯定有其手段。不过这么多年他周转银钱可不是一回两回,从这里着手总会有蛛丝马迹。”
两人不由眼前一亮,这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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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子落下,徽瑜转头看着窗外,天色越发的灰暗,看样子像是有雨雪的样子。屋子里燃着熊熊火炉,与窗外的世界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姬亓玉瞧着整盘棋,然后看了看徽瑜,“果然。”
果然个毛线!
徽瑜呵呵傻笑一声,假装没听懂,转移话题说道:“棋也下完了,徽瑜这就告辞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坐了一下午,整个腰背都有些僵硬,现在她分外想念家里的贵妃榻。
“好。”姬亓玉也站起身来相送,定睛看着徽瑜,“你提出的想法我会试一试,只不过能不能成却不好说。”
“啊?我有说什么?呵呵,王爷您记错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徽瑜赶紧撇清,这样的功劳莫要贪,给男人最好了。
看着徽瑜唤进丫头来,穿上大氅,一脸浑然不知情跟他撇的干干净净的小模样,姬亓玉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没良心的,感情拿着自己当枪使就算了,结果转过头就不认账,这翻脸跟翻书样说的就是她吧。
瞧着姬亓玉神色不怎么好,徽瑜就当啥也没看到,挥舞着小爪子跟他道别后,就欢快的走了。
姬亓玉站在窗前,看着徽瑜出了店门,然后上了董家的双驾马车,长长的街头,车轮碾过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传来低低的声响。马车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点在天际慢慢消散,那宽阔的青石路又直又长,似是蔓延到天尽头去,只剩下无尽寂寥。
每个人心里都曾渴望有那么一个人会对你好,让你感受到这世间的温暖。
小时候,常常羡慕兄弟们都有自己的母妃,看着他们欢快的撒娇,看着他们惹了祸事有人兜着。就连七弟都有皇后娘娘怜悯养在身边,三哥的生母虽然不受*,但是至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