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这也太大了,您留着给两位表哥吧。”徽瑜有些不安,刑玉郎给的太多了,她反而觉得有压力,这超出了一个外祖家该给的东西的范畴太多了。
“东西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谁敢啰嗦?你放心,那几个小崽子都少不了,你这丫头怎么还把钱财往外推的,一点都不帮你娘,当年你娘出嫁的时候,伸着小手从我这里刮走了三层皮,我的心啊。”
董二夫人:……
徽瑜觉得邢玉郎就是来砸场子的,眼看着自己出嫁,又是定国公府的二房姑娘,虽然是正妃也是怕定国公偏着亲生的,委屈了隔房的侄女,这是拿着大笔的银子来给徽瑜撑腰呢。徽瑜其实明白,就是心里不好受,邢玉郎作为外祖的确是不能插手别人家太多的事情,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给徽瑜长了脸撑了腰。
徽瑜看着太夫人跟大老爷的脸色,知道他们肯定不太舒服。
☆、第一百三十九章:北安侯真是千年老狐狸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北安侯真是千年老狐狸啊
正有些担心的时候,就又听到邢玉郎叹口气说道:“亲家可别怪着我做事莽撞我们做武官的想不那么周到,当年啊内人走得早,走的时候就是挂着这唯一的女儿。天下做父母的都是一般心肠,都盼着孩子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小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定国公的女儿也出嫁了,想来能理解老夫的爱女之心了,我这爱屋及乌的定国公也别怪着。”
董大老爷听着这话连忙说道:“不敢,不敢,侯爷为父之心,小侄也是深有体会,是徽瑜丫头有福气,有福气。”
董大老爷虽然是定国公不错,但是在北安侯面前却是小辈,两家又是姻亲,再加上北安侯刚打了胜仗献俘归来自然是不敢摆派头。要真说起来在定国公府现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北安侯这么大手笔的添加妆,其实是有点给人打脸的意思,也就难怪定国公心里恼火,生怕他克扣侄女的嫁妆是吧?他有那么小气嘛!
邢玉郎听着定国公的话就难过的红了眼眶,“大侄子这话说得,我这一颗心啊,只能是揪的难受。我这一辈子年少就在军中为国出力,当年小女儿随着老妻跟我出征,结果病殁在外。为此老妻几乎恨了我一辈子,我这一颗心啊只要想起这件事情就后悔的不得了。如今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我这么一个女儿就只有一个女儿,我是个粗人也不太会说话,只想着对女儿好,将来等我九泉之下也能有脸见老妻了。年轻的时候一腔热血,只顾着往前冲,等到年老了却才发现自己为国付出了太多。所以我就想着好好地弥补,让你们笑话啦,我们做武官的没有文官口才非凡,文笔奇佳,这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就带着那么一股子糙味,见谅见谅,理解我这颗心就感激不尽了。”
侯爷,你还有俩儿子数个孙子的吧?定国公很想把这句话糊到北安侯脸上,但是强行忍住了没发作。
邢玉郎送嫁妆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不过一两日的功夫整个京都几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该知道了。大家都咋舌不已,这北安侯给定国公府这一巴掌够响亮的,这哪里是亲家,是仇家吧?
出嫁女也不是没有补嫁妆的惯例,但是人家补嫁妆是补到闺女身上,可没听说过补到外孙女的身上。而且这补的嫁妆手笔也太大了点,只一个来了不走就足以令人震惊,更何况还有一个相当辽阔的马场。北安侯哪里是补嫁妆,分明就是借着补嫁妆这回事告诉别人,外孙女的亲爹没本事,但是他还有外祖家可依靠呢,哪个不长眼的想要算计人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说。
用这么大笔的银子开路,也算是北安侯开了个先河了。
因为这事儿,都惊动皇帝了,于是北安侯被宣进宫了。
北安侯见到皇上那就是一通哭啊,从当初跟老妻一见钟情,到后来为国出征小女病死,再到后来大女儿养成现在这幅德行那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没尽到当爹的职责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啼血,句句悔恨,从当年的对不住妻子,多年来让她一个人独守空闺(皇帝云:你那么多儿女哪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有头上多了顶帽子?)到一众儿女皆没有受到他手把手的指教,都是放牛吃草般到了今天,若是有他的精心管教,想必成就更加斐然。(皇帝默,亏得你没管教,要是你管了还有别人的活路吗?天下的官可不能都被你老邢家占了)我这辈子对皇上忠心耿耿,为国家尽心尽力,唯独在家庭上对不起孩子跟妻子,如今妻子早已经过世,他不想让她留有遗憾,所以才想着对女儿好,对女儿的女儿也要好,才能略略弥补啊。最后一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