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现在如此,你待我冷漠疏离,我从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姬夫晏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董徽瑜待他如此。
徽瑜身体微僵,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徽瑜不想走向原文中董徽瑜的结局。可是那结局是原文中的结局,是在这个时空还未曾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她没有做过原主董徽瑜对夏冰玉做过的恶毒行径,自然也就不会招惹来姬夫晏的杀戮。这些她心里明白,可是姬夫晏不明白,所以他不懂她的恐惧惊慌,不懂她的挣扎求存。
所以,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问为什么!
“王爷您说这话,可真是让妾身不知如何自处。”徽瑜微微退后一步,这次尽管心里依旧不舒服,翻滚着不属于她的情绪,尽管那情绪在她的五脏六腑在作怪,可是她没有跟以前一样选择退缩,凝视着姬夫晏的双眸镇定回答。
姬夫晏无数的话都被这一句给堵了回去,忽然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好笑,怅然见又有几分萧索。
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执着,与她何干?
“是我失言,让你受惊了。”
姬夫晏长出一口气,白雾迷蒙了俊颜,雪花不见停歇反倒越发的繁密,似是两人之间天然屏障。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压在心底多年的话忽然就有了喷发的*,“我知你一直讨厌我,虽然我不知为何。”
徽瑜默,她不是讨厌姬夫晏这个人,只是恐惧这个人,因为他会带给她灭亡。
“王爷误会了,妾身何敢。”
“只怕现在你更加讨厌我,我与四弟之争已不可避免。”
“朝政大事,妾身一介内宅女子不敢置喙。”
“早已注定的路程,你心里明明白白,偏偏嘴上却要撇的干干净净。你素来是这样,心口不一。”
徽瑜又默,姬夫晏今天吃错药了吧。但是不得不说他讲的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世上谁不是这样,爹娘夫妻子女家人之间尚且有隐私,何况是外人。
“王爷难道对任何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吗?这世上谁活着不是要小心翼翼,谁不是要安分守己遵从规则?”徽瑜凭生几分恼怒,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为了生存苦苦挣扎,莫名其妙卷入本不该属于她的纷争。她一介女子无力抗争,也只能努力求生,他凭什么一叶障目如此指责?“我跟王爷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从来都不是!从我嫁人之后,从王爷跟我夫君不睦相争,就注定了不同的道路。你有你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选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现在说这些酸涩指责的话,倒是让妾身很是惶恐,苦苦思量也没能想到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以至于让王爷这样指责。”
许是徽瑜声音大了些,远处的尤嬷嬷等人就要走过来,徽瑜挥挥手让她们停下。
两人之间复又陷入沉默,徽瑜心里越发憋闷的难受,却还是强自忍耐。姬夫晏今天莫名其妙的可以,也许今天就不该陪着姬亓玉出门,只是在京里憋闷已久,用她也想出来活动活动,结果遇上姬夫晏这个混蛋。
“当初选秀的事情你还在记恨是不是?”
“王爷这话更加可笑了,徽瑜从未参加选秀,何来记恨?”
“当初确有我私心作祟,推波助澜,奈何结局未从我愿。”
徽瑜:……
“你避我如蛇蝎,我反欲追根究底,至今仍不明白。”姬夫晏再度凝视着徽瑜,“不知今日可否与我一个答案?”
答案?
什么答案?
穿越成炮灰的答案?
徽瑜没办法回答,她对姬夫晏避如蛇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被他察觉也是无可奈何,可是她没办法给出答案。
“王爷多想了。”徽瑜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回这么一句,因为她无法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我会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徽瑜心口突然停止跳动一下,整个人都觉得被屏住了呼吸,面色煞白的看着姬夫晏,他在说什么?
“如果不能成功,我也希望能得到你完美的解释。”
徽瑜简直都要神经错乱了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王爷这话应该对着夏王妃去讲,也许就能清醒几分了。”徽瑜气炸了要,出口的话夹着浓浓的讥讽。
姬夫晏低笑一声。
徽瑜都不明白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关键是他为什么笑?
看着徽瑜茫然不解的目光,姬夫晏的笑声渐歇。萦锁于心头的怅然更是无处宣泄,只能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