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
“董徽瑜,你是我见过最聪慧却也最无情的女子。”姬夫晏转过身背对着徽瑜,抬脚缓缓离开。
徽瑜凝视着姬夫晏的背影,心里的不适翻滚的更加的厉害。每次见到姬夫晏,这具躯体总要提醒她是个外来客,纵然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一个寄居的灵魂。
好似,也许下一刻,她就会离开,就如同她突来降临一样。
手心里的暖炉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大雪茫茫,在这天地之间她孑然一身,到底何处才是她的归属。
从没这一刻,让她感觉到如此的孤独、绝望。
她是这时空一抹闯进来的外来魂魄,谁会知道下一刻何去何从。
了闻大师并不太愿意见徽瑜,徽瑜心里其实明白。也许大师其实已经猜出她的来历,也许大师知道什么不能讲的秘密。对于原文中这个威望极高的高僧,徽瑜心里也是有些发憷。
“在想什么?”
姬亓玉的声音在耳边忽然响起,徽瑜发散的思维又被拉回了现实中,辛苦的不安渐渐地散去。
转身,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方才遇到了宁王。”
“嗯。”
“我很讨厌他。”
“我知。”
“他问我原由?”
“你怎么回答?”
“我无法回答。”
“那就不要回答。”
“你为什么不问我?”
“不需要问。”
“为什么?”
“你站在我身边,足够了。”
徽瑜低头,浅笑。
这就是姬亓玉。
“他说,如果将来他能成功,会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不能成功,希望能得到我的回答。”
“白日梦总是很美。”
“我也这样觉得。”
“回家。”姬亓玉牵着徽瑜的手,踩着脚下的白雪,发出清脆的声音,渐渐走远。
“大师跟你说了什么?”徽瑜回去的马车上,手里重新被塞进了暖和的手炉,靠在舒服的软枕上,半躺着问对面的姬亓玉。
“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