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可笑的事情,徽瑜很难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前几日乌博易还给她送来消息,说是童百年拒绝了丰益会所的邀请,紧接着这边就出现了商家的事情,也太凑巧了点。再联想到这些日子齐衡一直没有动作,现在想想倒是有种恍然的感觉,必然是为了拿到皇商这个名额一直在准备,所以才无暇做别的事情。
这里面的纠葛太多,徽瑜自然不能当着嘉王的面说出来,因此保持了沉默。
姬亓玉看着徽瑜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是却又没开口,压下心里的疑问,就对着嘉王说道:“内廷府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么你告诉醇王索性把事情搞大,不是要重新选供瓷皇商,就公开挑选,凡是有想要这个名额的都可以报名,到时候从中挑选。”
“啊?会不会动静大了点?”
“既然内廷府的人有人不安分,那么与其日夜防备倒不如直接摊在阳光下,这样他们反而不好动手脚。”
嘉王明白这个意思,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就算是公开选拔,但是三哥又不懂制瓷,到时候还不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姬亓玉额角跳了跳,“他不会,难道还不会请人吗?从各官窑选出几个人来长眼还是可以的。”
嘉王眼前一亮,看着四哥满满的崇拜,在他看来这么烦的事情,怎么到了四哥这里就轻易解决了?
“四哥,你真厉害,我都没想到这些。”
姬亓玉:……
“行了,你去跟三哥知会一声,这件事情我不会出面的,你也别跟他说你来问过我。”姬亓玉道。
嘉王忙点点头,“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找四哥你的,我是看着三哥挺可怜的,最近都要被内廷府那边的事情给闹疯了。”
“不学无术,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能镇住几分,可他都干了什么?”姬亓玉怒道,内廷府那边的那群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些人祖祖辈辈的在内廷府当差,把里面的差事都给摸透了,当初他跟他们打交道也是提着十二万分的心,可是醇王就敢这样进去了,落到今天这一步纯属活该。这还是肃王暗中指点,若是没肃王指点,只怕会更惨。
姬亓玉万分不待见醇王,要智商没智商,要本事没本事,一路混吃混喝顶着皇子的名头混到王爷,从没想过积极向上的努力奋斗,现在知道自己没用了,不想着多学点本事,就知道四处搬救兵哭诉,窝囊!
要不是徽瑜跟醇王的老婆是手帕交,他才不会费这个心。
嘉王乐呵呵的走了,姬亓玉牵着徽瑜的手回了正屋,徽瑜就把自己方才想到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因为这件事情有点小复杂,她还特意把那笔筒的事情也讲了讲,最后总结道:“我觉得这事儿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巧了,估计是你一从内廷府离开,信国公府那边就盯上了这里,想要给齐家弄个皇商的招牌,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丰益反而有了顾忌,总而言之如果真的是这样,供瓷皇商绝对不能落在齐衡那边。”
“当初你为了给我筹备军饷辛苦你了,现在又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儿找上门来,这件事情你别管了交给我来。”姬亓玉是真的觉得愧对徽瑜,他最美好的愿望就是希望徽瑜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让她忧心,可是很显然他现在没办法给她这样的生活,总是因为自己连累她。
“夫妻一体,福祸与共,这算什么麻烦事儿。”徽瑜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管的,现在你还要操心刑部的事情,还是我来吧。我也不会出面,我会让乌博易跟邬成喆出面把这事儿给搅黄了,你别忘了还有那笔筒,没想到这回是真的要派上大用场了。”
当初只是想着用这个笔筒给今古斋绊个跟头,没想到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落实现在倒是能排上更大的用场了。
“你想怎么做?”姬亓玉知道徽瑜鬼点子一向很多,现在也是真的挺期待她要怎么做。
徽瑜探身过去在姬亓玉耳边轻声低喃,姬亓玉话没听进去,只觉得徽瑜的红唇又软又香擦着自己的耳朵,那轻轻柔柔的触感让他心里都觉得躁动起来。再度被压的时候,徽瑜觉得最近姬亓玉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怎么总愿意粘着她,好几次都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被压住了,压力有那么大吗?
等到姬亓玉满足之后再问徽瑜的计划时,她已经连话都不愿意讲了,好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徽瑜又打了一个呵欠,一旁刚跟弟弟怄了气的昭姐儿问道:“娘,你昨晚没睡好啊?”
徽瑜:……
精神不足被孩子询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