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
人人都道他母亲生产过后身体虚弱而亡,可他不相信,尤嬷嬷当年也只是自己的奶娘,知道的事情并不很多,但是也说过才生产过后他母亲的气色还是不错的。
嘉王也沉了脸色,“是,我也这样想的。如今她贬为了宫人,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只要我暗中使些手脚,让她生活困顿凄苦,必然会跟德妃求救,若是德妃置之不理,届时二人有了矛盾,便有了可趁之机。”如陈宫人这样的女子,一味的严刑逼供是不成的,只能另想法子迂回得手。
“辛苦你了,这事儿还是要你费心。”嘉王靠着皇后娘娘在后宫里也算是小有势力,他出手比自己方便的多。而且他暗查生母之事皇后娘娘未必就真的不知情,毕竟嘉王手下的人也是皇后娘娘给他的,皇后不阻止,他这才松了口气。早些时候,他是有些怀疑母亲的死会不会跟皇后娘娘也有些关系,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心之心了。
“瞧四哥说的,这些年你为我做了许多的事儿,我可没这样的客气。好不容易弟弟能给四哥出把力气,我可是欢喜得很。”总欠人情心理压力大啊,他也不容易。
“如今你还要当心德妃暗中下手,别让她害了陈宫人的性命,不然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姬亓玉细细叮嘱,宫里头哪一年没有几个宫人没命的,多一个陈宫人也不显眼,毕竟她的得*的时候得罪的人不少,到时候想要查也不容易。
“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时时注意,四哥放心吧。”嘉王说完就起身,“我就不扰四哥了,还得赶着回去布置下。”
姬亓玉亲自将嘉王送到门口,这才折返回来,一路往后院而去。
徽瑜刚去看了孩子们回来,身上的大氅还未解下,姬亓玉就掀起帘子进来了,两人正好在门口挤在一起。
“去看孩子了?”姬亓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徽瑜做什么去了。
“嗯,不让他们折腾的太晚,早些睡了。”徽瑜回道,解下的大氅让雪琪挂在衣架上,自己转过身给姬亓玉讲大氅也解下来递给丫头,两人这才携手进了内室。屋子里烧着地龙,窗台上的瑞兽吐香,徽瑜这才让人送了饭菜进来,用完饭收拾干净,这才问道:“嘉王为了何事而来?”
姬亓玉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
徽瑜听着眉心微攒,细细回想原文,却也想不起来作者对芳婕妤的事情有什么交代,没有想到陈宫人的事情居然还会有信国公府的手笔在内,这就是德妃的意思了。现在想想难怪当初陈宫人能一路碾压过去承*无限,若没有德妃指点,哪有往昔的风光。
那么问题就来了,德妃这般清楚芳婕妤的事情,那么芳婕妤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姬亓玉已经在查这件事情,在宫里面查案子,会不会被皇上察觉?如果皇帝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徽瑜看着姬亓玉就问,“这样会不会惊动皇上?”
“老七做事情有分寸,他在宫里面有些根基,自然会小心的。”
徽瑜这才放了心,看着姬亓玉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神色,苍白的神色中夹着一抹阴郁的暗色。芳婕妤的早逝,导致姬亓玉在宫里的日子十分艰难,生母早已经成为他心头的魔障。若不能查清楚这里面的因由,只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靠过去依着他,“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下来。你如今坐在亲王的位子上,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家走错一步,后果也不堪设想,心里纵然是千急万急也得静下心来才是。”
“我晓得。”
听着姬亓玉这话,徽瑜一颗心这才松缓下来。风吹过,枯枝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窗纱上,拉着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你如今妻子儿女俱全,行事时切要记得想想家中亲人。”
姬亓玉听着徽瑜的话,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那坚硬如铁的心房似是被春水滚过,渐渐地服帖下来,环着她的腰却又想起她这几日的不欢快,觉得此时时机恰好,垂头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讲讲,这段日子你的心情怎么不好,别当我看不出来,你纵不说,我也明白的。”
不曾想此时此刻姬亓玉反而会来拷问她,不由一笑,“其实并无大事,以前有些想不开,如今却是想明白了,自然无事了。”
“那你须告诉我何事想不开?”
这话可怎么说好?徽瑜皱了皱眉头,这是自家的心事,乃是她多思多想。这些日子以来她情绪低沉,姬亓玉特意抽时间回来陪她她不是不知道,哄她开颜更是心知肚明,自己又有什么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