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只是姬亓玉问了,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了疑虑,自己若是不讲,夫妻之间难免便有了隔阂,想来想去,只得叹口气说道:“我这是庸人自扰,女人家的小心思,你知道又有什么意思。”
虽未明说,到底是透了出去。
姬亓玉先是一愣,随即愕然,复而笑了起来,竟是为了这个,“你这当真是多思多想了。”
被他一笑,徽瑜微微一哂,索性不答他,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她是有些小气了,只是形势面前却也压不住自己的心思自己胡思乱想。听着姬亓玉调侃,到底还是回了一句,“到时候你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这一句到时候,到好似他真的乾坤尽握,姬亓玉忍不住一笑,“你这也想的太长远了,倒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想退也没得退了,自然是往好处想。”徽瑜抚抚鬓角坐直身子,面上的红云还未散去,朦朦灯光下平添几分艳色。
姬亓玉瞧着她这般的容色,心里倒是有几分按捺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调笑道:“待多生几个,你也不会这般担心了。”
徽瑜:……
誉哥儿都这么大了,再生一个倒是也可以的,徽瑜心里这样想。这样的时空一个儿子是不够的,多生几个,一母同胞,将来也能兄弟齐心。
这个主意好。
***
陋室之中,陈宫人抱着破旧的被子拢在身上,窗外寒风凛冽,屋子里连个火盆也无,只有这一*被子,实在是无法御寒,只能这样蜷缩在一角取暖。不久前她还是皇帝身边荣光无限的*妃,可是转眼间就已经凋落成泥,落于这般境地,心里怎么会这样的善罢甘休。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有一条命,不外就是德妃那边不得不保着她,如果连这点依仗都没有了,她在这宫里只怕是早就成了一抹香魂。
风穿过树梢哗哗作响,窗纸上映着横七竖八的影子,连蜡烛也不敢多点,早早的熄了,份例用光了,后头的晚上只能是一片漆黑连照亮的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越发的可恨,若是德妃能暗中关照自己一把,也不会这样窘迫。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这屋子里只住了她一个,虽然她如今落魄了,可是到底是曾做过皇上的*妃,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悱恻自己还会不会复*,一时之间倒也不敢真的往死了作践她。她必须趁这个机会从这泥潭里爬出去,不然时日越长希望就越渺茫了。
猛不丁的这响起的敲门声,在这寂静阴寒的夜色里,让陈宫人心惊胆颤,隔着门颤栗的问道:“是谁?”
“小贵子。”
陈宫人摸着胸口听到这个名字渐渐地平静下来,小贵子是德妃跟前大太监福公公的徒弟,以前也多是他来给她暗中递话,两下里算是熟悉。听到这声音,她就知道没错了,但是现在她自己独居一室,又怕遭了暗算是再也不肯轻易开门的。裹着被子挪到门前不远的地方,隔着门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把门打开。”
陈宫人面色一白,心口又开始跳动起来,嘴上却是强硬的说道:“我已经睡下了,有话你就说,若是不说就请回吧。”让她开门,谁知道是不是给自己送终的。她一个弱女子,是打不过这些小太监的,三两下自己就没命了。
小贵子似乎知道陈宫人不会开门,倒也不恼,只管压低声音说道:“我师傅让我来给你带个信儿,好生的在这里呆着,以后有机会会让你出去的。”
以后?谁知道以后是多久?皇帝身体大不如从前,她时常承*自然晓得。再等下去,就更加没盼头了。索性咬咬牙,硬着嘴说道:“这里天寒地冻的,缺衣少食,我虽然少时也经过些苦,可也不曾这般的受罪。我在这里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能寻死一回自然还能有第二回,只是这后头一回却有些事情不好说了。”亏得她当初多了个心眼,从德妃那里无意中知道些事情,又有了把柄在手里,不然就只一个德妃自己这命也早没了。
何况当时她小产的莫名其妙,又撞上了几家王府的孩子,这事情怎么就会这样巧?细细想想很有可能自己是被德妃当了一回刀使,她从未有过孕自然晓得自己是不是有了,可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宫人却有德妃的人,若是她从自己身体状况中发现猫腻,德妃利用自己不知有孕暗中布下计策,想要来个一箭双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恨她经验太少,却是着了道了,不过德妃千算万算,只怕也想不到皇上最后的处置居然会是那样的结果。
偷鸡不成蚀把米,折了自己这个在皇上跟前能说的话的人,又没能扳倒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