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所言没错,祁璟这一离开,足足三日才回来。江月与阿古朝夕相对,虽然祁璟留了军令,不许江月离开大帐一步,但有阿古做个伴儿,江月倒没觉得太无聊。
三日后清晨,祁璟披着一身朝露,勒马而返。
彼时江月还没醒,骤然听到帐中传来一阵男人说话声音,惊得一激灵坐了起来。
自从知道自己是个“营妓”,江月总是满心忐忑。莫说她不能离开帐篷,便是能,她也没有胆量闯到军中乱走。
江月对历史没太多了解,只记得女人地位不高,遑论她是个女支女。
睡梦中听到男人声音嘈杂,江月立时往不好地方联想去,自己把自己吓到浑身冷汗,满心后怕。她自己穿戴起简单士卒服饰,继而费力地盘起她如今及腰长发,犹豫着该不该迈出去。
不过,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外面已是一阵“末将告退”,她面前鹿皮帘子也被人掀了起来。
是祁璟。
江月早模糊了对这个阴鹜大将军印象,再次重逢,那双鹰似眼睛又她记忆里重生。祁璟习惯了战争,打量人眼光也是先察看对方有没有伤害自己能力,因而,晶亮眼神先掠过江月相叠两手,又落她□脚背上。
祁璟皱眉,“鞋呢?”
江月喜欢踩毡子上感觉,这几日一直光着脚丫。阿古不敢指责她,由她开心,可祁璟却是下意识地挑剔。
不是他厌她,是因他生命里,第一次出现这样温软娇媚人。
莫不说祁璟年少入伍,军队里摸爬滚打,只能跟一群大老爷们厮混,便是他幼时武学师傅也曾提醒过他,习武人意一个精气,万不能流连于女人身。
祁璟将这话记得清楚,偶尔回到烟火人间,也决不与异性亲近。是以他年至廿五,无妻无妾,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但江月是个例外。
他知道,她是生遥远邺京名门千金,她父亲董孝儒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