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阿古见她歪着脑袋与自己说话模样,又娇又俏,不免怦然,直勾勾地望了江月许久。
江月被他盯着,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兀自回过头,远眺落日,心旷神怡。但过了半晌,却始终觉得那两道目光落自己面颊,脸上登时发热,斜睇阿古一眼,嗔道:“太阳又不我脸上,你总看我做什么。”
阿古性子直爽,被江月这么嗔怪一句,喜上眉梢,脱口便答:“太阳你眼睛里,自然要看你。”
他此话出口,犹觉不够描述心中所想,不由又添一句,“我觉得你比太阳好看多了。”
江月虽然知道自己容貌清秀,过去杂技团中也算是女演员中拔尖儿了。只团中师哥师弟都待她像亲人一般,从不曾有异性这样直白地夸过她。江月霎时羞了,面如锦霞。
偏她还要强作镇定,故意朝阿古一笑,颔首道:“算你有眼光。”
阿古瞧出江月眼里散发欢喜,心中跟着高兴,颇含几分傻气地朝江月露笑,不再多话。
两人同赏夕阳,心中宁静,便是时光溜走,也不觉得有过半点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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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秋雾朦胧。一长串马蹄踏破了拂晓时分,宁静漠水。
漠水夏日成溪,冬日干涸。祁璟催马而来,把已经所剩无几漠水溅得四散,也惊醒了一众栖枝而眠雀儿。
他行得不,身后将士能够从容跟随,陆阅山即他身侧,颇有几分担忧地问道:“将军,您腿还好吗?”
“没事。”祁璟依旧神色淡漠,仿佛那正流血伤口根本不是他自己。
陆阅山皱眉,低声咒骂:“这帮萨奚鞑虏!也忒没有自知之明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们要伤我,箭自然会朝我马来,这本没有错。”祁璟话音方落,突然勒住马,眉头微蹙,打量着相隔不远大魏军帐。
陆阅山没有察觉他神色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