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甚少推辞。这番举动,落另两人眼里,便是少有利索。
祁璟有几分欣赏,虽不表露,说话语气却远没有漠水时冰冷强硬了。
“漠水以北,算上夏州,共有十座城池曾被萨奚占去,夏州城是我们夺回来第一座……此地偏远,战局不定,若要指望朝廷派人来管,委实困难,眼下,只有我们自己解决。”
陆阅山把眼下情形讲给了江月,夏州地理位置重要,攘外必先安内,他们要长期此驻扎,少不得先安抚百姓,与他们同仇敌忾。
江月托腮,听得半懂不懂,良久,方闲闲问出一句,“萨奚,是一个边境民族,对不对?”
陆阅山没料到江月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些讶异,只是当着祁璟,他不敢说什么,唯有点头称是。
江月“哦”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陆阅山愈发摸不着头脑,递了个眼色给祁璟,祁璟终于开口:“夏州城虽然萨奚人手里长达三十年之久,但民心还是我大魏这里,你不必担心这个。眼下,我只盼百姓能少些畏惧之心,正常生活,这就足够了。”
江月从没正经念过学校,所得到文化知识,都是小时候,杂技团里被师母盯着读书时,自己从书上看来。
这是大事,她不敢祁璟和陆阅山面前托大,颇为谦虚道:“我没读过什么书,想得也许简单,两位将军别怪。”
祁璟皱眉,一言不发,陆阅山却是客气地回应了一句“不敢”。
江月见祁璟这个神色,猜度他是着急,不敢再拖延,忙将自己临时冒出想法一股脑地说出,“城中百姓,无非是担心j□j掳掠之事,若要约束军中,便勒令大家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不许与女子妇人私下接触、不许踩踏庄稼即可……做到这些,时间长了,百姓自然便能安心了。”
祁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