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温声问道:“那我呢?我是康歧等你,还是随你们一同去蔚州?”
他们作战计划,祁璟自然不会对江月有任何隐瞒,既是下决定立刻奔赴蔚州,便也要支会江月一声。
“我没想好。”祁璟坦白,“康歧不会留下重兵,未必安全,但是前线……”
江月将纱布从祁璟胸口绕过,又缠到背后,接着熟练地打了一个结,“你不必顾忌我,怎样能给你添少麻烦便怎样安排我就是。”
祁璟没等江月替他披上外衣,已是就势将人拥怀里,贴着她耳边湿濡一吻,“此去蔚州,还不知要多久方能结束用战,你敢不敢随我一起去?”
他轻轻舐咬着她耳垂,两手环江月腰间,既是亲昵,又带了几分保护意味。他半是诱哄,半是劝服地问道:“你怕不怕?”
江月摩挲着他手背,玉颈微弯,低下首去,“我倒是不怕,只是你前线,还带着我……就不会有人议论?”
祁璟嗤一笑,“我军中没这些不干不净地议论,你若不怕,就随我一并前去吧……等攻下蔚州,我可以带你去咱们大魏长城看一看,那还是太宗年间秦王亲自督筑。”
“好,那我陪你。”
翌日一早,魏西路军整兵开赴蔚州。足足策马奔了三日,他们一行人才漫无边际荒野中望见蔚州城墙。
大魏旗帜迎风而展,祁璟遥遥望着远处萨奚与巩部对峙,吩咐陆阅山领一小队兵先去知会巩致远等人。
他不准备合入中路军中,而是打算再辟战场,两相夹击,使萨奚人不得不分开兵力。后,形成合拢局面,围攻蔚州。
入夜,陆阅山和薛徽二人一并从巩部赶了回来。
祁璟与他们一宿未眠,连夜商讨迎敌之策。江月不欲为他添乱,替他换过伤药便准备先退出去。谁知,临出门时,江月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总是追随着她,她蓦然回头,恰与薛徽半空中对视。
薛徽眼神有探究,还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