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地道萨奚礼,嘉图瑚眼睛里透出惊讶,忙与丘同豫说起话来。两人前面交谈,江月自己心疼地拉着祁璟,柔声询问:“怎么受伤?血还流,重包扎一下吧。”
祁璟另有盘算,当即低首称好,他下令大家扎寨休整,吩咐下随行军医,前去为大家换药疗伤。至于他自己,等第一座帐篷支起来,拉着江月便钻了进去。
他有自己药,娇妻侧,是不必再麻烦军医。从怀中摸出几个药瓶,祁璟递给江月,接着,从容往后一靠,撩起上衣,“我自己弄不得力,你来帮我吧……先把布条解了。”
江月怕自己手冷,冰到祁璟,还不忘搓了搓,才去揭布条。谁知,药粉把布和伤口黏了一起,江月一撕,便见祁璟浑身肌肉都跟着绷紧,脸色也变了。
她手中发颤,不敢再贸然动作,抬眼望向祁璟,试探道:“你疼不疼?”
祁璟渐渐恢复淡然,低睨了眼伤口,摇了摇头,“没事,一口气撕下来就是。”
要真粘一起,日后才是麻烦。
江月心知钝刀子杀猪痛苦,当下咬牙硬撕下布条。
祁璟口中“不深”刀伤就这样直闯入她眼底,血淋淋伤痕祁璟精悍腰际撕开了一道豁口,江月手上劲道一松,那布条轻飘飘地荡下来,像是跟着她心一样,往无止不安中沉坠下去。
“将军……”
祁璟见状,忙伸手盖住了江月眼睛, “怕就别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让薛徽贸然回兵援我,便可能让我再受一百次一千次这样伤。军令无大小,都是我出于全盘考虑做下决定,以后,不许再任性了。”
江月一时怔忡,竟一声也发不出来。
祁璟掌心比她要暖,挡住她眼,却没能挡住她耳朵。她听见祁璟单手摆弄那些瓶罐,像是自己上药,又听到“撕拉”一声,不知是祁璟从哪里又撕了一条布带,准备包扎。
江月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