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你是不是疯了!”张氏忙捧起裴颂的脸查看,对方的左脸上被洛氏的簪子划出一道一寸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你毁我女儿,我便也毁你一个!”洛氏痛快地大叫道。
“疯了!你真是疯了!”裴常胜拽着洛氏的胳膊,将她拉出了门外。“将夫人押回迎春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将她放出来!”
屋内闹成一团,裴颂和张氏抱在一起哭,一边哭一边骂。
“三婶,麻烦您出去哭。”裴鸢站到她的面前冷声道。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娘毁了你妹妹的容,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裴鸢不为所动,“祖母身子不好,您和妹妹不愿意挪步的话,我帮您。”
张氏难以置信地抬起泪眼看向裴鸢,“好好好,你就是记恨我和你爹娘抢了你祖母给的私产,所以才这么对我,是不是!”
“什么私产?”老太太本就被洛氏那行为吓得一惊,见裴颂毁了容,更是心惊肉跳。如今又听到这件事,心脏都要停了一瞬。
裴鸢冷着脸抓着张氏的手腕将她拽出了门,不顾张氏的撒泼。
“裴鸢你这个白眼狼!我的手腕要断了!你这个杀人犯啊啊啊!我的手!”
出了院子,裴鸢手一撒,张氏跌坐在地上。
“裴鸢!我是你三婶!你这么对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三婶都不怕被人说,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裴鸢冷冷道,“您今日闹得够多了!”
说完,他唤来荣寿堂的下人道:“以后,三太太不允许踏足荣寿堂一步。你们谁敢放她进来,我打断你们的腿!”
下人们唯唯诺诺,上前将张氏拽起来拖出了荣寿堂。
荣寿堂的下人们和裴鸢很熟,别看二爷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可一旦发起火来,他们这些下人真是受不住对方可怕的气势。
再回到屋子里,柳颜欢已经安抚住裴老夫人,裴颂也被丫鬟扶着带了下去。
老太太捂着心口,一脸痛色。
“你们几个听着,从今日起,将军府的中馈交给颜欢。以后颜欢的命令,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谁也不许忤逆!”
柳颜欢诧异地看向裴老夫人,“祖母,颜欢能力......”
“你若是还当我是祖母,就接了这管家权!”裴老夫人态度强硬道。
柳颜欢默了一瞬,道:“是,祖母。”
裴老夫人捂着心口,对裴常胜和裴长远道:“你们二房三房闹成这样,你们两个做丈夫的也有很大的问题!你们两兄弟,血浓于水,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让两个发妻闹成这样?”
“母亲息怒,我们也不知道两个妯娌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嫌隙。”裴长远擦汗,心里将洛氏骂了千八百遍。自己的女儿毁了,竟还敢动他的女儿!
“洛氏刁蛮,是儿子没有管好。母亲放心,儿子以后会好好看管她的。裴颂的医药费我们二房会全出,明日我就进宫请最好的太医给裴颂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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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造孽啊!当初我就说,她小门小户,你把她纳了做妾就行!你偏不听,要娶她做正妻。你看看她上得了台面吗!”裴老夫人摆摆手不愿再多说。
事情已经如此,一日之间,裴家废了两个女儿。
“裴嬷嬷,将我的话传下去。日后这个家就由颜欢来管,若是有不服的,只管来我这里问!”
裴老夫人神色戚戚,“我留给鸢哥儿的私产,你们拿了?”
她几乎不敢想,这几个人是怎么逼着裴鸢将那些私产交出来的。
裴鸢的亲缘线本就淡薄,他们这一出,可不就是让裴鸢再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吗!
“母亲,鸢哥儿是您的孙子,难道别的孩子就不是了吗?”裴长远心急道,生怕裴老夫人开口要回去。
都怪张氏那个蠢货,竟然说漏了嘴!
裴老夫人听到这话,只是勾了勾唇,摆手道:“既然你们得了,就得了吧。拿着产业好好打理,不要荒废了。长念那边,你们有和她说过吗?那些产业的收益,每年都要分给她八成的。”
听得老太太这么说,裴常胜和裴长远心头一喜。
“已经和妹妹说过了。”
“你们这些小辈们也听着,祖母不是不疼你们,只是祖母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日后这个府上大小事,都给你们嫂子管,有事就去找你们嫂子。但记住了,若是惹了事找你们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