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特意吩咐送餐的丫鬟们一定要不经意地提及这吃食是小姐精心备下的。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维护颜府内部安定团结,实属我分内之事。
待处理好午膳事宜,我转到灶房后舍时,金多多她们也正好开饭。
“来得正巧,喏,这最后一道菜刚上桌!”金多多招呼我坐下。
我坐到桌边,杜三娘为我添上一副碗筷,“谢谢。”
杜三娘点头,坐到阿青身边,娴熟地为准夫君布菜。
“今个怎么有空跟我们凑一桌?”金多多眼睛滴溜溜地转,欠扁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让我猜猜,主子们冷战,大桌饭散了,你苏管也正好放假?”
“是啊。”我一边接过阿青递来的汤,一边淡淡地应了她的话。
见状,难得开次金口的杜三娘睨了金多多一眼,冷声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多多乐了,“那我们颜府小姐哪壶是开的?我提那壶!”
“她哪壶都不开。”我打断她的调侃,“别提了。”
“切,你这到底是有多护着小姐啊?”金多多故作委屈地咂咂嘴,语气很是吃味。见我不理睬,她又自顾自地找起乐子来,“听说小姐昨天又被家主扣着按在地上了?啧啧,家主的锁骨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忆起小姐那副糗样,我轻轻一笑,“她那是扮猪吃老虎,扮得不亦乐乎。”
“扮猪吃老虎有什么好?还不是要看人脸色。”金多多不赞同,勾唇阴险一笑,“不如恢复本性,作只母夜叉。”
瞥了眼把小姐比作母老虎的金多多,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扮猪吃老虎,可比那些扮老虎吃猪的伙食好多了。”
“这般说来倒是有理。”金多多摸着下巴挤眉弄眼地笑,那滑稽搞怪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起来,连素来面瘫的杜三娘都勾了勾嘴角。
“天啊,你居然笑了!”金多多诧异地指着杜三娘瞪大了眼,“下红雪了!你杜三娘也有笑口常开的一天!”
……这什么感叹?我无语地看着她。
杜三娘闻言眸中一凛,却在见到阿青掩唇轻笑时,放柔了眉眼。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强大。”金多多不怕死地继续调笑。
闻言,阿青面上一阵尴尬,见他不自在,杜三娘看向金多多的眼里骤冷,手指微曲下意识地夹起桌上的竹筷。
金多多死到临头不自知,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按下杜三娘的手,“是很强大,为爱背井离乡的人确实最有发言权。”
“你……!”被戳中心伤的金多多一脸郁结,绷紧突突直跳,对我挤出两个字,“你狠!”
阿青噗嗤一笑,杜三娘绷紧的手才慢慢放缓。
我松了口气,虽然她们俩不至于闹出人命,但见见血什么都是常事。受了伤后,这两个人就去偷沈伯的药材,多少次沈伯都被这两人气得上蹿下跳,最后还要我去疏解。
当然,沈伯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住家大夫的身份,说家里人要养身,多吃海鱼,清蒸为上。而蒸鱼的技术要求最高的莫过于刀工,可怜的杜三娘那几月抠开眼睛就是刨鱼鳞、去内脏、雕鱼花,有时还要剔骨切片,总之就是弄得一身腥味,连阿青都受不了。另外,沈伯还什么鱼贵就点什么鱼,府里采购的小工当然照办。华邺在内陆海鱼价格不便宜,虽然这于颜府算不得什么大开销,但掉进钱眼里的金多多每每看到报价单仍然觉得肉疼。
虽然以上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但这三人一受刺激,出面调解的我就不幸地撞在枪眼上。为了不继续受苦受难,我决定将此恶性循环掐死在萌芽状态。
“对了。”我适时转移话题,侧脸看向杜三娘和阿青,“下个月就是婚期,准备什么时候去行承子印礼?”
“是啊,这可是个大事,得挑个好日子!”金多多兴致高昂,“你们定了日子没?”
阿青看了眼杜三娘,后者愣了愣,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和金多多对视一眼,才记起杜三娘以前做杀手,没有操持过这类事情,自然不知其中蹊跷。心知杜三娘不愿让阿青知道她的过往,金多多便故作调侃地帮她掩饰过去,“摇头?难道是好日子太多,三娘挑花了眼?”
“这承子印礼要在婚前一月之内完成,除了新婚的洗礼祈福,也表示着成家立室。”最近也帮她们看了看黄历,我接过金多多的话,“三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我看成。”金多多插嘴,不让杜三娘显出半点让阿青疑心的地方,“行这礼一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