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是我让人熄的。味儿不好闻。”我谢绝她的好意,避免自己被熏死呛死。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五识太过明晰也是不好的,比如现在,受不了异味。
“病人没权利要求那么多。”沈姗姗起身,关上小楼阳台的门。
“留着通风啊……”
“留了窗户。开着门风大。”看了眼熄灭的暖炉,沈姗姗扭头对燕梓桓说:“过会儿让人送个暖手壶,再沏杯红糖姜茶过来。”
“好。”燕梓桓点头,“我现在就去。”
“拜托你也注意点好不好?”将汤药递到我手里,沈姗姗面色不佳道:“凉国阴寒,要是寒气入体,就是我爷爷也救不回你好不好?”
“姗姗你好谦虚。”我捧着碗笑。
“谦虚什么,我没开玩笑。”督促我喝完苦药,她递了枚梅子给我含着,“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我细细地品着酸甜,覆盖住味蕾上的苦涩。每天接连不断的汤药,也就这颗梅子最安慰人了。
看着我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沈姗姗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我仰面问。
“那池子是说跳就往里面跳的?”回想起前段时日发生的事,她白了脸,后怕道:“要不是你底子好,又有我在,现在你这条小命就乖乖归西了。浅浅姐,你做事向来理智不冲动的,怎么这回这么傻呢?”
“这个……人嘛,难免都有热血犯晕的时候。”我讪讪地笑。
“热血?”听到这个词,沈姗姗忽然就笑了。
她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让我很惆怅啊……
“那热血的浅浅姐,就请继续热血吧!刚好可以帮你保持体温,我还真是求之不得。”
“……”
……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被子里被人塞了个暖壶,床头放着冷了的姜茶。我看向窗外,天色已暗,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头有点晕,我索性就靠着床头坐起来。这时门开了,应真儿蹑手蹑脚地进屋来。
“诶,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会?”她提了壶热茶,应是进来换水的,“我去再拿杯姜茶过来。”
“不用了,我喝热水就好。那茶太甜。”
“不行不行,沈姗姗说了姜茶驱寒,你要多喝。”提起沈姗姗,应真儿立刻变了脸色,一脸警觉堤防。
看来那疯丫头在这期间,祸害收服了不少人。估计这儿只有梓桓那粗神经的丫头,敢跟她不计后果地吼来吼去。
“没事,过会再喝。我正渴着,喝点热水一样的。”
“好吧。那姜茶过会再喝,一定得喝。”再三叮嘱,见我点头保证,应真儿才倒了杯偏热的温水给我,“给,温度刚刚好。”
喝完水,我摸摸肚子,“真儿,我饿了。”
“快到用膳的点了,菜饭应该快送来了。”说罢,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我,“你说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怎么就是胖不起来呢?肉呢,肉都去哪了?”
我笑笑,对她的羡慕嫉妒很受用。
拖着日渐圆润的腮帮,应真儿苦恼道:“像我,伙食稍稍好点就发胖,每天还得抽空去山上跑圈。”
“难怪一下午都没看见你的人。”
“唉,减肥,果然是女人一生的战斗。”顿了顿,她郁闷地补充了句,“无论是哪辈子。
“……”
“呐,苏浅。”
“嗯?”
“软禁神码的果然很无聊,这儿伙食是不错,但太害人发胖了。”应真儿坐到床边,建议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咱就走吧。天大地大,总比老待在这里强。”
“我倒觉得不错。有人管饭管住,还有丫鬟差遣。”我闭上眼睛笑。
“苏浅你好宅哦。”
“知足吧。”看着她幽怨的小脸,我觉得有些冷,就往被子里缩了缩,“被软禁还能去山上跑圈,这待遇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可是好无聊啊。”应真儿娇憨地抱怨,沉默片刻,她眼睛突然一亮,“不然我们出去闹点事?夺嫡啊,宫斗啊,秘史啊,什么都可以,只要找点事做?嗯嗯?”
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不理。
“别啊,你不是凉国正统继承人吗?有点雄心抱负好咩?”见我仍是不理,应真儿眼珠转了转,握拳激将道:“那太女让你跳寒潭,还把你软禁在这,想谋取属于你的皇位,这委实欺人太甚!苏浅,咱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受别人欺凌,咱要